“你、你是甚么人?”端木颜颤声问道,双脚如打了桩,没法挪动半分。
归海流枫反复着这句话,目空统统。
端木惊鸿:“母后,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既然明天必定要撕破脸皮,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狠恶些吧!
端木颜吃了一惊,不敢置信。面前父皇还在昏倒中,独一有定夺权又能主持公道的人,就剩下威亲王了,如此扳倒太子的良机,他第一时候就想到了威亲王,特地让母妃亲身去请,谁知端木惊鸿一言道破。
端木惊鸿俄然别有深意地看向端木颜:“实话就是……四弟口口声声说他的王妃在我的寝宫以内,清楚就是想栽赃谗谄、无中生有,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晓得,四弟已经命人去请八公之首的威亲王了……”
“踏进一步者,死!”
这块大木头,公然没有让他绝望……端木惊鸿立即收起嘴角微扬的弧度,故作无法道:“母后,此人毛遂自荐,要来做我的贴身保护,我看他身份来源不明,以是一口回绝了他……”
在皇后的对峙下,端木惊鸿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来到寝宫门前。
要说这临渊城,除了皇后和还在昏倒中的皇上以外,另有后招的话,那也只剩下……
端木惊鸿一副了如指掌:“除了父皇以外,威皇叔手里的龙头权杖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乃至能够在父皇没法主事的环境下,直接拔除我的太子之位……但是四弟仿佛健忘了,威皇叔能够拔除我的太子之位,天然也能废料你的亲王之位。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今晚到底谁头上的帽子会被摘去?”
声音如剑,人亦如剑。
皇后本来只是半信半疑,但是看面前的场景,她不得不思疑端木惊鸿的话,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他何必多此一举?
白夕羽神采蓦的一变,但很快平静下来,想起端木惊鸿临走前的叮嘱,她唇角微微上扬。
端木颜作势箭步就要往里闯,咻的一声,伴跟着一道剑光,一柄长剑插在他脚尖一公分的位置,铮铮的剑音,在向他收回警告。
端木颜骇怪地看着面前的归海流枫,被他身上开释出来的威压完整震住了,感受手脚被束缚住,没法挪动分毫,腰脊如同压了一座大山,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白夕羽,你听到没有?你快给我出来!”端木颜一遍各处喊着。
认知到这一点,他不知该喜该忧。
端木惊鸿摊摊手:“母后,您也看到了,此人的气力不凡,连我也不是他的敌手。现在别说是您和四弟了,就算是我,也不能踏入寝宫一步……”
她安然躺在那边,涓滴没有严峻失措,因为她晓得,只要大哥守在门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踏进这道门一步,她或许会思疑本身的气力,但她绝对不会思疑大哥的气力。因为他是她至今见过最强的剑客,还向来没有见他败在谁的剑下,除了那次不测……
如果他真的能经验得了对方,还需求抖着双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吗?
端木惊鸿持续说道:“但他不肯放弃,说要与我打赌,倘若他能在今晚子时之前守住寝宫,不让任何人踏进寝宫一步,我就必须招他为贴身保护。我看他如此朴拙,便承诺了赌约,但我感觉这个前提太简朴,以是分外加了一个前提,在不让任何人踏进寝宫一步的前提之上,加了一条,包含我在内……以是,在今晚子时之前,不但我不能进入本身的寝宫,其他任何人也不得入内。”
但面前这小我,倒是让他身心都感遭到了惊骇,他仿佛有种感受,只要对方悄悄动一根手指,就有能够让他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