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不动声色的摆平了李氏和薛氏。蒋氏在一旁冷眼看着,内心微微有些不痛快。淡淡的说道:“好了,今儿个也不早了,你们各自归去歇着吧!”
叶清兰忙上前施礼问安。薛氏不轻不重的来了句:“看来,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你倒是过的落拓安闲。早上竟起的这么迟。”
叶清芙姗姗来迟,却涓滴没有半分惭愧,笑嘻嘻的说道:“父亲,母亲,我们现在就去畅和堂给祖父祖母存候吧!”
到了下午,红玉却悄悄的从环翠阁里溜了出来,跪在薛氏面前涕泪交零:“……太太,奴婢可算把您给盼返来了,这些日子,奴婢在环翠阁里每天做粗活,还整日被那些丫环婆子嘲笑,说甚么奴婢固然是太太身边的丫环,却被蜜斯轻而易举的撵走……”
郑氏略略皱眉,然后伸展眉头,笑着说道:“提及来都怪我,常日里总惯着宁儿,倒惯出了她一堆坏弊端。看中甚么就想要甚么,此次倒好,竟连你的贴身丫环也要了畴昔。”说着,瞪了叶清宁一眼:“还不快些向你三婶陪个不是,待会儿就让人送红玉回荷风院去。”
叶承礼公然见不得小女儿这副不幸模样,皱着眉头说道:“兰姐儿还是个孩子,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多睡会儿也没甚么要紧。你别绷着脸吓坏了孩子。再说了,芙姐儿到现在不是还没来吗?”厚此薄彼也太较着了吧!
叶清宁那里肯信,责怪的飞了个白眼过来。在她面前还逞强做甚么。以薛氏的脾气,不找叶清兰的费事才是怪事。不说别的,光是红玉的事情,就足以成为薛氏的一个好借口发作叶清兰一通了……
叶清宁何曾受过这等闲气,笑容蓦地收敛了几分,眼里闪过一丝羞恼。
这么久没见,她长高了一些,身子已经垂垂有了窈窕的曲线,穿戴白衣绿裙,楚楚动听,清爽的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兰花。如许看着她,哪怕甚么话也没说,心底焦渴的思念也快速的停歇下来。
“元洲,以掉队了国子监,你可要勤奋读书。”叶承礼殷殷叮咛:“乡试三年一次,你此次没考中也没干系。归正你还年青,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薛氏只得挤出笑容:“老爷说的是,妾身今后必然多说说她。”
三个媳妇各自恭敬的应了一声,领着后代散了。
叶承礼笑着说道:“儿子来的迟了,但愿母亲不要见怪。”
叶清宁眼里的那点水光立即没了,精力奕奕的说道:“感谢三婶。”
叶元洲立即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必然勤奋读书,三年后毫不会再让您绝望。”
叶清芙委曲的扁扁嘴,薛氏忙为她得救:“这些天旅途劳累,芙儿必然是累了,以是才会起的迟了些。”
这一次他既然返来了,就毫不会再分开她半步。
薛氏的笑容只保持到荷风院便没了,眼底一片阴云。碍着叶承礼也在,并未多说甚么。
……薛氏气的悄悄握紧了拳头,脸上却挤出笑容来:“妾身不过是随口说一句,老爷如何就恼了。兰姐儿也是妾身的女儿,妾身岂有不疼她的事理。”
薛氏悄悄咬牙,面上却挤出漂亮的笑容:“大嫂说这话可真是让我脸红了。不过是一个丫环罢了,既然宁姐儿喜好,给了她也无妨。可千万别再提送返来之类的话了。这话如果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我这个做三婶的抠门吝啬了?”
叶清宁委曲的嗯了一声,眼中闪出点点水光。
叶承礼欣喜的点点头。
李氏还待说甚么,就听郑氏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弟妹如果对柔姐儿身边的丫环不对劲,我这就让人挑几个聪明的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