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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顾熙年还是没返来。
顾熙年的院子里大多是小厮,连个标致丫环都没有。常日里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上过心,乃至提都没提过哪个女子的名字......这么说也不对,顾熙年也曾提起过女子的名字……
爱惜玉扁扁嘴:“我只是随口说一句,母亲倒是训了我一大通。”
叶清兰天然不清楚郑夫人的策画,笑着问爱惜玉:“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问你。七堂兄的婚事已经定了吗?”
叶清兰内心悄悄惦记取,口中却并未提及顾熙年的名字。倒是爱惜玉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大哥都好多天没返来吃午餐了。”
郑夫人笑道:“傻丫头,你觉得户部侍郎是好做的吗?”
……玄月的丧事真是很多,先是崔煜,再来是顾永年。叶清兰内心想着,口中却笑道:“只要短短三个多月了,不会太仓促吧!”
爱惜玉听了半天,俄然插了句嘴:“大哥还在惦记沈秋瑜,以是才不肯结婚的吧!”
顾熙年明显很繁忙,明天没空来接她。来的是郑夫人身边的黄妈妈。叶清兰和黄妈妈也算熟络了,一起上有说有笑倒也不孤单。
叶清兰:“……”
郑夫人笑道:“时候确切有些仓促,以是这些日子府里一向在忙着筹办。永年本来住在顺宜堂里,听雨轩长年没住,倒是有些荒废了。重新翻修是来不及了,就里里外外的粉刷一新,再多购置些东西。”
叶清兰抿唇含笑:“这是惜玉表姐的福分,我但是恋慕都恋慕不来呢!”穿越到这具身材里以后,费事一桩接着一桩,至心对她好的人寥寥无几。叶承礼对她还算有几分顾恤之意,只可惜总不在府里。薛氏直接视她为眼中钉,叶元洲对她用心不轨,真正待她好的叶清宁,现在已经出嫁了,想见一面都不轻易。想想都感觉悲催。
顾熙年对沈秋瑜到底是余情未了,还是余恨未消,这个实在很难界定。这个名字就是顾熙年的禁区,等闲不能随便乱提。
这统统,叶清兰固然没亲眼目睹,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坐在马车上,表情愈发的好了。
到了定国公府以后,和爱惜玉见面自有一番亲热欢乐。丫环们轻车熟路的去了冷月阁安设,爱惜玉攥着她的手低声说话,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
爱惜玉欢畅的应了一声,顺利的被转移了重视力。
叶清兰又笑道:“姨母,你莫非不信赖顾表哥的目光么?他中意的,必定是最好的女子。”这么说,脸皮会不会太厚了?叶清兰当真的思忖了一秒钟,判定的决定必须这么说!本来就都是实话嘛!
叶清兰和爱惜玉不约而同的一起点头。特别是叶清兰,巴不得郑夫人快些分开。脸皮再厚,也禁不住如许的对话啊……
五天一次上朝,不算太累。可常日里光是户部一堆公事琐事,就充足顾熙年忙的了。户部尚书年老,只挂个名头,对一应事件并不如何过问。户部的事件就都落到了顾熙年和另一个钱侍郎的身上。
薛玉树狼狈的转过身来,硬着头皮喊了声:“姑姑。”
能被人娇惯出一身脾气的人,实在都是有福分的人。因为有人宠着疼着,以是不需求学会察言观色,不需求看人神采行事。从这点来讲,爱惜玉无疑是个最有福分的人。
……
郑夫人:“……”
说真的,她心底也一向有这个隐忧,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郑夫人想了想,不由得笑了:“你说的也有事理。我该信赖熙年才是。他说过最多再等上一年,就会考虑毕生大事。几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再等上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