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崔婉肚皮不争气,迟迟没生出儿子。她们两个如果能一举得子,生下的就是长房长孙了……
叶清兰笑道:“堂嫂说这话可真是见外了。我自小身子就弱,常常抱病。这体例也是大夫教我的。既然对巧姐儿也管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崔婉见巧姐儿没有半分不适,稍稍放了心。想了想,叮咛丫环为巧姐儿换一床薄一些的被褥。本还担忧巧姐儿会不适应,没想到这么一来,巧姐儿的精力竟比本来好了一些。
崔婉顿时精力一振,主动问叶清兰:“用温水擦拭甚么处所结果最好?”
这类事情,她们两个底子帮不了崔婉,乃至连为她讨情都不敢。
崔婉常日里措告别事都非常谨慎,不但要照顾叶元纬和巧姐儿的糊口起居,每天还要服侍郑氏这个婆婆。用劳心劳力来描述一点都不过分。可即便如此,郑氏对这个儿媳还是各式抉剔。现在又为了子嗣题目逼迫崔婉点头同意叶元纬纳妾……
想及此,春桃和采绿都冲动不已。
叶清兰先开了门,又去开了窗户,微凉的风异化着花草的香气吹进了屋里,让民气旷神怡。
崔婉微微一怔,忙笑着应了,领着郑氏等人到了隔壁的偏厅里。又忙着叮咛丫环们上些茶水滴心。内心不断的揣摩着,郑氏到底是有甚么话要对她说?
郑氏和崔婉说话并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崔氏,你嫁过来也有五年了吧!可只要巧姐儿这么一个女儿,到现在肚皮也没甚么动静。总如许下去可不可。”
崔婉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心如刀割。脑中忽的想起明天母亲临走时悄悄叮咛的那句话:“婉娘,你可得抓紧些,早日生个儿子。千万不能让姑爷纳妾!”
真没想到,只隔了短短一天,郑氏竟然就来逼迫她了……
“崔氏,我说的话你都听出来了吗?”郑氏定定的看着崔婉,声音不疾不徐。
崔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儿媳都闻声了。”那笑容比哭还丢脸些。
今后可得谨慎些才好,郑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然的惹来郑氏的思疑可就不妙了……
叶清兰笑着解释道:“巧姐儿发热难受,用温毛巾擦拭身子能散温。”
郑氏想起崔婉常日里的温驯和婉,语气终究温和了一些,安抚道:“你也想开些。不管是谁生的孩子,今后总归都要叫你一声母亲。你是我们昌远伯府的长孙媳,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也影响不了你的职位。”
郑氏嗯了一声,目光很天然的在叶清兰的脸上停顿了半晌。
这丫头刚从郑州返来的时候,在昌远伯府一众少女中并不算惹眼。在叶清宁的明**人下,更是涓滴不刺眼。可现在却垂垂的绽放出了光彩,如同一块美玉让人没法忽视。乃至站在叶清宁身边也涓滴不减色。
郑氏忽的说道:“我们到偏厅里说话,免得惊扰了巧姐儿睡觉。”
崔婉的神采白了一白,冷静的垂下头,右手悄悄握成拳,掌心被指甲掐的模糊刺痛。可这些痛苦,却远远比不上内心的刺痛。
春桃和采绿不约而同的叩首谢恩,眼底都是粉饰不住的欣喜。
通房丫环说到底还是丫环的身份,连半个主子也算不上。说不定甚么时候犯了错就会被打发走。可如果有机遇有身生子,再被抬做姨娘,身份职位可就完整分歧了。就算越不过崔婉,起码也离开了奴籍,做上了主子。
莫非她今后也要过崔婉如许的糊口吗?
春桃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是,奴婢十三岁起进了沁芳园,服侍少爷整整六年了。”至于采绿就不消说了,跟着崔婉一起嫁了过来,现在也有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