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心想着苦衷,园景也没看出来多少,实在这些园子来来去去就那么回事,赤漆描柱,红砖绿瓦,再精美也只是给人住的地儿。一起来到个植着很多兰草的园门前,门上没有匾额,侧边绿树掩映着一块木头牌子,模糊可见一个闲字,这便是蒋家世人的住处了。
蒋夫人客客气气地请她落座,薇宁见了礼后便垂首坐到一旁由她打量,后堂出来个素衣小婢奉上香茶,而后悄悄退了下去,房中太静,连蒋颜儿也闭着嘴巴不说话。
也就是那晚,薇宁方知雪夫人技艺不凡,至于她来芙蓉园后见了谁说了些甚么,倒是不得而知。奥秘公子身边带的不是普通的保护,瞧作派实足的权贵。
小王爷对若虚子又一次返来的动静不置可否,搁下笔重新看了一遍才将信封好,交给了奎总管:“速将信送回京。”
容若兰立即同意道:“不错,叫名字是有些陌生了。”
三日之期已到,官府将榜张贴在府衙的墙上,不出不测,薇宁果然入了围,且名字排在头一个,听着蒋家派出的人返来报信,她微有些恍忽,身边蒋颜儿已喝彩起来:“有我,有我,这下娘可没话说了。”
踏入芙蓉园后,薇宁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在茶舍见过的奥秘公子,另有阿谁胖胖的老伯。当日她曾派人跟了他们几日,到底没查出个究竟,只知靖安侯想见没见成,而他身边的雪夫人却夜入芙蓉园来见。
蒋夫人一听便知这是个聪明女子,带着歉意道:“叶女人莫怪,我这女儿天生的直性子,自小到大呼我操碎了心,若不是看得紧,她早不知闯了多少祸事。”
老头正疾步前行,发明有人挡路,一昂首却让薇宁心跳漏了一拍,那张脸面白不必,竟是阿谁奥秘公子身边的人,茶舍里曾听他叫这老者阿奎,他们不是走了吗?怎地会在这里呈现?
三人结伴内行,往园外的主道只要一条,打磨过的滴雨石板铺了几十丈,这边她们刚要出园子,劈面与几个抬箱子的人赶上。走在最前边的是个胖乎乎的老头,前面的男人搬了口大箱子,箱子里不知装了甚么,现在竟传出来极大的动静,仿佛有人在内里折腾。
她的眼可真尖,薇宁淡淡隧道:“如何会,我从将来过芙蓉园。我只是感觉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作歹。”
容若兰并没筹算放过她,趁着同她掉队几步,又问道:“另有招考那日,我曾见有人送给你一封手札,瞧那服饰,仿佛是内廷官大人的陪侍,不知……”
“至于若虚子……”他顿了顿才道:“先关他两天,让人去他的住处清算一下,能带走的全都带走。”
蒋颜儿满脸猜疑地问道:“阿谁箱子里装的是甚么?”
当下两边站定,只要箱子里咚咚响个没完。
箱子内里躺着的恰是若虚子,他身上捆了数道绳索,手脚均被缚得死紧,嘴巴里塞了麻核,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急得瞋目圆睁,看着奎总管的胖脸更用力挣扎。
“叶女人眼下住在堆栈?”
她不住堆栈要住哪儿去?这个容若兰提及话来非常地让人不喜。
“我十五,叶姐姐你呢?”
贴榜之处挤满了人来看招考成果的人,薇宁与蒋颜儿、容若兰三人结伴来看榜,她们是女子,不好往人堆里挤,方才坐在车中等人看了返来报信儿,三人全都榜上驰名。此次约四十人摆布招考,淮安府共入围十二名女子。
待她报了年纪,蒋颜儿鼓掌道:“如此我们便直呼姓名,女人来女人去的好不啰嗦。”
若虚子听他这么一嘟噜,气得没劲再动,想说又说不了话,连连翻白眼给奎总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