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跟着的小丫头已跳将出来:“那里来的人这般不谨慎,烫到了该死!”
交代?此事最好谁也不提,大师装做不晓得,她并没有来过静王府,三京馆也从未有女学子离过馆。
但愿如此,薇宁也知学馆中这么多女子,少她一个实在不是甚么大事,并不会惹人重视。
静王府里处所不小,却静悄悄地甚少见人走动,薇宁听着没半分架子的奎总管一起叨念,只是一脸内疚地笑了又笑,她忍不住在内心思忖萧颂到底是个甚么病症。依着刚才所见,萧颂将若虚子请返来是为静王治病,但瞧他的模样,仿佛他自已也有些不当。只是此人即便病着,也淡淡然地让看不透。一时候她烦恼烦躁,步子迈得急了,忽觉不对已避之不及,与一个手上捧着东西的女子撞个正着。
薇宁反将手用袖口一掩负在身后,冷冷隧道:“我没事,即便有事也是该死。”
“女人不必担忧,宫正司那边我会去办理,国师事忙,想必也不会难为你。”
奎总管天然晓得,若虚先生治病脱手不凡,本日要冰明日要火,这个炭笼便是他张口要的器物之一。而莫言常日里奉侍小王爷经心尽责,此事当怨不得她,既如此,他也不好再说甚么,挥手让妙儿退过一边,给她个转头再计帐的眼神,对薇宁道:“叶女人,我们先回学馆要紧。”
如此半日,薇宁已有些气闷,不但仅是为了在他面前扮作身不由已的荏弱女子。自从晓得了萧颂的身份,模糊有个动机冒出来,如果能够……
奎总管好快的手脚,只是上车前叮咛了几句,这会儿已将伤药奉上,薇宁唯有接了过来:“有劳总管操心,没甚么大碍。”
莫言她顾不得说甚么,将手中捧着的小炭笼放到一边,满脸歉意隧道:“这位女人,你没事吧。”
刘司朴重了人等在门口,小宫女见着薇宁便吃紧拉她往里走,奎总管又将她叫住:“叶女人,这是烫伤的药膏,累女人受伤,真是对不住。”
只是一晃眼,莫言已将与她相撞的女子打量了一回,又在内心同本身比较了一番,她向来自认面貌不差,但这会儿却不得不承认这回略逊了一筹。再想到此女有奎总管相陪,且是从明园方向走来,该是才见太小王爷,莫言心跳蓦地加快,火急想晓得这女子究竟是谁。她口中轻斥一声,欲上前相扶:“妙儿开口!女人,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