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令媛之躯,我哪会生她的气。”她捧起清茶浅浅地啜了一口,借着喝茶的行动粉饰心中的不快,放杯子时却身子一晃,茶水倾出很多,刚好沷在薰香的炉子上,她仓猝用袖子擦了又擦,怯怯地看了萧颂一眼,仿佛无穷勉强。
身为国师,做这些事天然非常轻易,只要叮咛内卫便可。内卫军行事虽无人能够干与,但很多时候却得听国师的叮咛,只是此次国师并未假手内卫,只叮咛天恒亲身寻了妥贴人办。天恒并不知师尊为何对一个小小的女学子如此正视,固然当日女帝亦非常留意此女,可师尊此举必不是为了陛下,不然为何不动用内卫的力量?
封长卿打发人手各处寻觅,本身留在三京馆外等待。现在见她从一辆玄色马车高低来,刚要上前,却又止步。那辆马车他仿佛在哪儿见过,细想才知这是静王府的马车,奉都城只此一家。
“纵使不是了解的,亦是同路。”
萧颂压下心头那份悸动,有些不天然地问道:“为何会在这类处所,一小我出门吗?”
他唯有悄悄地看着她进了学馆。
“弟子会去查一查凌家还留有甚么人。只是另有一件事,盛安商会这几年与肃王走得极近,石会长有个女儿,传言将进肃王府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