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法师那夜作法以后便一向留在宫里,整天在这御花圃里闲逛。虽说他活了上千年,甚么奇珍奇草没有见过,但在一个园子里见到这么多也只要大齐的御花圃了。
次日,宇文歌带着众嫔妃回了宫,下了马车便直奔景仁宫给太后存候。虽说早已收到了动静,莫颜法师将那女鬼渡了去,宇文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加上刘昭仪此次滑了胎,总也要给太后有个交代。
自打太后那句“雨露均沾”一出,皇后就忙着往他寝殿里塞人,并且带着各个嫔妃又是练歌又是排舞,变着花腔的哄宇文歌高兴。
宫里世人早已见怪不怪。
“皇上好兴趣。方才回宫就携着才子游园啦。”莫颜打趣道。
“歌儿,走近些,让哀家看看。”太后细心打量了宇文歌,“皇上如何瘦了?是不是刘昭仪的事让你太悲伤了。”
元夕见一如平常的洗漱完,早早就上了榻睡下。
“母后,青莲池那边已经承平了?”宇文歌问道。
自便?这丫头疯了不成?
“母后也是一番美意,是朕和这个孩子没缘分。”宇文歌安抚道。
“是啊,哀家的目光不会错。”太后说罢,又想起了那夜李昭仪一副狼狈的模样,心生一阵腻烦,幸亏有皇后立即互助,才不至再生枝节。
宇文歌一脸豪不在乎之态,“皇后安排便是。”
“不怪你,”太后自责道,“是哀家考虑不周。那孩子有孕的事,我是晓得的。”
夕见没理睬他,只翻了个身,便道,“那你自便。”
太后对劲地看着皇后,点了点头。
景仁宫里还是是一股浓厚的沉香味道,太后与皇后正坐在正殿话着家常。宇文歌上前向太后鞠了一礼,皇后也起家福了福。
不但要措置去了行宫这几日积累的政事,夜里还要应对司徒皇后安排的各种花腔。
“歌儿,刘昭仪出了这事,哀家想了好久。听诗云说皇上只临幸过皇后和三位昭仪,这五个常在是见都未见。这五个常在除了郑常在年纪还小,其他几个也都正值芳龄,哀家觉得皇上还是应当雨露均沾,尽早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对。
宇文歌悄悄一笑,眉宇间繁华尽露,倾倒众生。
“皇上不知想如何安排?”皇后问道。
说罢,皇后也一阵可惜,“刘mm真是可惜了。”
听得世人感觉非常莫名,连司徒皇后都一脸茫然。
“唔,我也游历累了,这回就多久些光阴吧。特别是这后宫好久没有如许热烈过了,想来我又要忙起来了。”莫颜竟如此调侃皇上,加上他向来是一副超出于人的态度,周遭的宫人们都公开里捏了把汗。
每日里后宫到处歌舞升平,只要这长春宫冷冷僻清,连她宫里有些人都感觉这个主子空有几分姿色,却毫无长进之心,没甚么前程可言,因此这些宫人常日里也都懒惰得很。
宇文歌悄悄一笑,“母后经验的是。”
“臣妾晓得了。”皇后和顺恭谨,每句话都挑不出马脚,却总让宇文歌不知如何应对,干脆他牵起皇后的手,二人悄悄地在御花圃里安步。
说罢,他二人放声大笑起来。
莫颜朝着他看过来,还是是傲气实足的神采,涓滴没有要施礼的意义。
赵孟吟却不觉得然,淡淡说道,“莫非我到你这里来,还要明白日里大张旗鼓地出去么?”
当然,他每日里在宫里闲逛,也是想着再遇见那小我。
“皇后乃六宫之主,一国之母,天然非同平常。”
倒是宇文歌毫不在乎,“法师既然久住都城,便常常来宫里走动走动,想来那些妖妖怪怪也不敢冒昧了。”
“唔,莫颜法师在不必担忧,就是皇后辛苦了。”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