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这事如何能怪皇后呢。”李昭仪一边低着头一边悄悄察看宇文歌的反应。
“如何?爱妃不肯意?”宇文歌看到李昭仪又惊奇又失落的模样,强忍住笑意。
“朕到了本身娘亲的处所,天然是最舒畅最放松了。”宇文歌一脸奉承,倒是任谁也生不起气来。
“皇上。”李昭仪瞧了一眼已经神采发青的小允子。
宇文歌走出景仁宫,望着那被宫阙的屋瓦盘据起来的蓝天,记念起阿谁轻易被他弄哭的女子。当时她是他的奉茶侍女,曾日日夜夜地陪在他身边,他从没想过要独宠这个女子,只不过他想给她一个位分,让她堂堂正正地留在他身边,可太后仍旧是这般容不下她。
这偌大的景仁宫正殿,就只剩下太后和宇文歌二人了。宇文歌身子一斜,一下子倚在扶手上。
不过是因为她出身卑贱罢了。太后就是容不得出身卑贱的女人。作为大齐三大师族之首裴氏的嫡女,曾一度被布衣出身的肖氏压抑,乃至逃到宫外才得以诞下宇文歌,因此便对出身寒微的女子心胸芥蒂,老是以为这类女子没有家属的荣辱所束缚,以是一旦得宠便贪得无厌肆无顾忌。
那李昭仪款款走到宇文歌面前,一只手端着汤盅,一只手拿着汤勺,舀了一勺汤羹送到宇文歌嘴边。
无事献殷勤,公然李昭仪前来是有启事的。
“如何会。能够跟皇上去处太后存候,是臣妾的福分。”李昭仪心中不甘,不过现在时候还早,想来宇文歌请完安,起码会在本身宫里用了午膳,如果能再小憩半晌也是好的。
李昭仪也是个顶机警的人,一听宇文歌这话,赶紧说道,“皇上勤政,乃是大齐之福。只不过皇上也不能过分劳累,也要多重视身子。”
“哦?皇后做事一贯慎重殷勤,竟然会被太后数落,真是希奇。”
宇文歌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阴沉下来,“母后此话严峻了,朕不过是这几日忙于政事,跟她有何干系。”
“母后此话和解啊?朕能有甚么筹算啊?”
“这么说你当真对她偶然?”
“朕不敢。”宇文歌站起家来向太后拱手道,“朕自有分寸,不必母后这般防备。若真有一日朕心悦于她,天然会向母后禀告,断不会让她受着不明不白的委曲。朕另有事就先告别了,母后多保重。”
“成心也好偶然也罢,朕现在就想留着她在身边服侍,如何是个看得畴昔的人留在朕的身边,母后都容不得么?”
“那不如――”宇文歌停顿半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李昭仪喜形于色的模样,说道,“本日爱妃就陪朕一起去景仁宫看看太后吧。”
宇文歌啊宇文歌,你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宇文歌内心自嘲着,嘴上却说道,“爱妃故意了。”
“爱妃本日如何来了?”宇文歌眸若清泉眼带笑意地看着李昭仪。
“什――甚么?”李昭仪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皇上竟然是要她陪着去景仁宫!太后向来严厉,李昭仪内心非常惊骇,除了例行存候,是向来不会去景仁宫的。
李昭仪喜出望外,没想到宇文歌竟然这么顺着本身的话,看来明天皇上定会过夜她的宫里,她但是请了高人算好了日子,本日若能受孕必然能诞下皇子。
是朕害了你。是朕亏欠了你。
李昭仪喂了一勺又一勺,直到汤盅见底,才把汤盅放下,又拿出一条帕子送到宇文歌唇边拭了拭。
“无妨。有甚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宇文歌心想,这下你该对劲了,该归去了吧。
“你休要跟哀家装胡涂。你已经有些日子没在后宫过夜了,难不成真是看上了阿谁沈家二蜜斯?你若内心真是喜好她,哀家把她召回后宫便是,可你不能让她这么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