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候着了,先拿着药回屋吧,等一会再去叫你。”
便是这会,宇文歌已经从刘敏卓屋里出来了。刘尚书赶紧迎了上去。
刘尚书一见海棠就想起这些糟心的事,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皇上——”刘敏卓纠结万分,还是决定照实相告,“实不相瞒,此次我去沅州之所见并不悲观。”
“幸亏我伤得是左肩,这右手还能用。”刘敏卓打趣道。
刘尚书并不待见青楼出身的海棠,从未让她来过府里,此次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非说只要海棠照顾的最妥当,硬是要把海棠接进府里。为了这个事,他还跟夫人吵了一架。刘夫民气软,对着一双后代宠嬖的不可,别说是一个海棠了,就算是把她身上的肉剜下来给她儿子做药引子,她也在所不辞。
刘敏卓指了指床榻的一角,“我怕本身忘了,在家疗养这几日都把所见写在册子里,皇上能够带归去渐渐看。”
刘尚手札步而上,低声喝道,“你这孝子,本日还不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那还用说?”
门外,刘尚书神采凝重地候在院子里。那日儿子带着伤返来,贰内心当然气得发疯,可沉着下来,内心不免犯嘀咕。他这个儿子向来只爱游山玩水,去得都是钟灵毓秀的胜地,最多是扭了脚擦破了皮。此次到底是去了多么凶恶之地,竟然遭到贼寇劫财。
刘尚书正站在屋外忧愁,却听到怯怯地一声“老爷”。
刘尚书刚要叩拜,宇文歌却一把将他扶住,凑到他耳畔低语。
海棠微微一怔,看了看刘敏卓,刘敏卓向她点点头,她也只好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皇上,你放心,我必然会站在你身边。”
宇文歌深深叹了口气。“都是朕害得你,若不是朕让你去,你也不会——”
“有多不悲观?”
慈母多败儿!
刘尚书望着海棠拜别的身影,心中倒是非常感慨。这个孩子若不是出身盘曲,倒真是个夫君。
本日他正在书房看书,却见守门拿着一只玉扳指,说门外有人求见。刘尚书一见此物惊到手中的书都掉到地上,顾不得清算下形象就跑到门前接驾。果不其然,这深夜来的不速之客真的是当今圣上。
“这倒是。”宇文歌沉着下来,体贴肠问道,“你可挨骂了?”
“皇上——”刘敏高见宇文歌神采有些不太对,想来定是在朝堂上受尽了那些故乡伙们的气,内心也是不忍。
宇文歌此话一出,便有些悔怨了,明显这一起都在跟本身说可千万别提刘品一,没想到还是说漏了。
“你还美意义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想瞒着朕!”刘敏卓不说倒好,这一说倒是引得宇文歌生起气来,“若不是品一说漏了嘴,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可晓得这几日没有你的动静,朕有多么顾虑你!”
宇文歌虽早已推测,可听他如许一提,心中却还是沉重起来。
“敏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从速把伤养好,朕等着你。”宇文歌的神采非常朴拙,刘敏卓也被这炽热的目光所感,眼眶也湿了起来。
“欸。”海棠淡淡应道,却仍然热泪盈眶,她住进刘府已经有些光阴了,这还是刘尚书第一次同她说话。
刘尚书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宇文歌,便一回身直奔刘敏卓的屋里。
刘敏卓已经被海棠服侍着躺下了,刚要合眼却听父亲低声而道,“海棠,你先出去。”
刘敏卓一脸苦笑,看来免不了又要挨父亲一顿骂了。
等皇长进了刘敏卓的屋,刘尚书呆在屋外就开端揣摩这个事,越想越不对劲,这皇上与儿子再交好,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怕是儿子此番出行是与皇上有关。可他还是不敢信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会公开里在给皇上办事。虽说刘尚书也故意让儿子踏入宦途,可刘敏卓只爱舞文弄墨,对朝政毫不体贴,若此次真是为了政事,倒是遂了他的愿。只不过他如许在暗处帮着皇上做事,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又极易获咎人,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