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日只能谨慎行事了。
他冷冷地盯着这两个名字,直到水渍蒸发的看不出,只听小允子排闼而入的声音,宇文歌昂首看着门外渐亮的天气,心中苦楚非常。
这破藤椅那里没有啊,非要去我那边......
小允子应了一声便给宇文歌换衣净面,看着宇文歌乌黑的眼眶,心疼得难受。皇上自亲政以来,劳心劳力,常常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这朝堂上有司徒大人,后宫有太后和皇后,真是想不通皇上没日没夜都在操心甚么。
他启开红蜡,将内里的一封信抽出,展开一看,这笔迹再熟谙不过。
宇文歌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茶水,松了松筋骨,打起精力来持续翻看。
沈碧君刚想发起宇文歌能够回养天殿,却不料宇文歌竟抢先一步说道,“要不。朕去你那边得了?朕前次看你睡在那藤椅上舒畅得很,朕也想躺上去尝尝。”
宇文歌用力地将折子摔在桌子上,那桌子一震,竟将桌案上的折子震落在地。
沈碧君到了密室,又一本一本翻起折子,这些折子她之前都扫过一遍,此次找起来也算轻车熟路了很多,未几一会就找出了厚厚的一叠,捧到了宇文歌面前。
宇文歌并未答复,只是幽幽说道,“给朕换衣吧。”
“去给朕找来。”
大不了就是给沈姐姐封个位份呗,沈姐姐但是侯爷的女儿,是太后封得乡主,跟之前那位可不一样呢。
这几日,他一向揣摩着兴建水利和布施哀鸿的事,竟从未考虑过流寇这个题目。沅州流寇竟然连官道都敢截,更何况布衣百姓。沅州巡抚到底都在干甚么!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毫无作为!
“碧君,你帮朕找折子的时候,可看到关于流寇的折子?”宇文歌靠在椅背上,眉头舒展,不断地摩挲动手上的扳指。
沈碧君松了口气。
沈碧君本日也发明了宇文歌的乌黑的眼圈,借着出去打水的工夫,悄声问了问小允子,小允子那里敢说皇上是夜里去看刘公子返来后,就坐了一宿没睡,只好不住地感喟,搞得沈碧君内心更加没了底,也不晓得本日宇文歌的雷电在那里,她好别去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