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沈碧君。”这男人称呼沈碧玉为玉姐姐,看来平日里干系也非同平常,莫非会不晓得沈碧玉只要一个庶出mm,而现在这个mm已经被封为沈常在了?
沈碧君刚要推让,却听沈碧玉说道,“我这个mm自小聪明过目不忘,恐怕你们可玩不过她。”
沈碧君本就不长于此,因为没了挨次,猜不到轮到本身时是甚么酒令,是以只好绞尽脑汁一个一个酒令去想,无法这酒令实在行的太快,等真的到她时,她还没有想出应对的诗词。
世人一听纷繁起哄,“那恰好让我们见地见地。”
“这个风趣,乐诗还是你鬼点子多。”
沈碧玉毫不含混,“一行白鹭上彼苍。”
本朝自太祖天子以来,便有女子在宫中为官,大多是作为记录后宫礼乐民风的起居令史,这一类女史大多出自世家,才貌双全,或因家道中落不得不走出闺阁,能够入宫为女史拿着朝中俸禄,对这些世家女子来讲本是极好的挑选。但是这些女子常常没有了娘家的束缚,又是很有姿色才情,心气又高,可恰好娘家式微,难以嫁入贵门,高不成低不就,倒成了大齐最难嫁人的女子。以是也不知自何时起,宫中的女史当中有人盼望着仰仗年青的身材和面貌嫁于天孙贵胄为妾,也有人破罐子破摔,只图立即行乐,这女史的风评愈来愈差,好些家道不济但家声严苛的世家蜜斯不再入宫为官,情愿入宫的更加对男女情事不拘末节,因此这股淫靡之风在宫中愈演愈烈,女史这个官职也越来越被边沿化,现在只做记录和创作宫廷歌舞的差事了。
乐诗第一个指向沈碧玉。
乐诗指着她左手边的一个女子说道,“杏儿,就从你先来吧。”
……
长公主伸手玉手向那男人勾了勾,那男人便眉开眼笑地上前坐到了长公主与沈碧君之间。
“公主殿下,趁着这舞姬们下来歇息,我们不如行些酒令如何?”
此言一出几个少女皆是一愣,行酒令到底是个风花雪月之事,她们向来以委宛缠绵的情诗为主,这个沈碧君竟然对了一句陆游的词,实在新奇。
沈碧君不知长公主和沈碧玉内心打着甚么算盘,只好先顺着她们的意静观其变。
长公主深深地看了沈碧君一眼,说道,“这位是你们玉姐姐的亲mm。”
“本宫可不长于这些文邹邹的玩意,就看着你们玩吧。”
那男人又问道,“好姐姐如何称呼?”
“乐诗姐姐,你就不能出个有难度的?”那男人娇嗔道,听得沈碧君汗毛直立。
“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下一个女子说道,“十年存亡两茫茫。”
乐诗解释道,“此次我随便指出一小我作答,第一小我的令便是‘一’,第二小我便是‘二’,以此类推。”
“玉姐姐,竟有如许标记的mm,如何向来没带给我们见一见。”一个女官扮相的年青女子问道。
“我们这第一轮先来个简朴的。”乐诗转了转那双灵气的大眼睛,说道,“今儿个是大年初二,我们就以‘年’字为令罢。”
“那我就叫你碧君姐姐了。”那男人冲着沈碧君非常娇媚地一笑,又回过甚去与长公主私语起来。
沈碧君虽面朝着舞姬的方向,倒是无时无刻留意着沈碧玉和长公主的动静,手中的酒未再饮过一口。
沈碧玉话音未落,她便指向一个女史,那女史仓猝回道,“霜叶红于仲春花。”
那几个女子听罢,一哄而上围坐在长公主面前。阿谁叫做乐诗的女子站起家来,自告奋勇地要做酒令官。
乐诗说道,“我们本日可还遵还是例行诗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