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机,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到底是不爱,还是不甘心,姐姐感觉你内心早就清楚明白,不过是冷了他这么多年放不上面子罢了。可你昨夜也耍足了威风,明天他还能如此待你,你另有甚么可求的?你也是时候放下畴昔了。”
宇文歌听罢,神采一变,赶紧说道,“还叫她来做甚么?免得又要惹皇姐活力了!”
“玉儿,恕姐姐直言,这赵孟吟除了出身差了点,那里配不上你?现在他在朝中风头正劲,看模样皇上也有重用他的意义,将来建功立业不是指日可待?”
“赔罪倒也不必。”长公主挑着眉毛,伸出一双玉手,赏识着那坠着珠宝的护甲,说道,“改明儿本宫把那丫头叫过来好好经验经验她,让她晓得甚么是宫里的端方便是了。”
“平白提起她来做甚。”宇文歌嘴上如是,心中却不得不对小允子赞叹几分,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
守门的寺人见到皇上驾到了,赶紧行了大礼,正要扯着嗓子向里头通禀,却被宇文歌叫住。
宇文歌夜里展转反侧,彻夜虽说是被沈碧君幸运而逃,可此时恐怕明日一早便会传遍皇宫,如果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指不定又要生出甚么事端来。
只见宇文歌还身着朝服,可见他是下了朝直奔这儿来的。
沈碧玉想到皇上,心中就一阵酸楚,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她从出世就被父亲母亲宠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母亲归天后,父亲不但没有领娶她人,反而对本身的宠嬖有增不减。她曾觉得本身会这么一向称心快意地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她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却恰好没有获得。她不得不承认她把这份不甘心宣泄到了赵孟吟的身上,就是因为他太好了,以是父亲才会这么看重他,以是她再也没机遇摆脱他,去到皇上身边了。直到沈碧君送进宫中,被封为常在,便是完整断了她的动机,她又将这份恨意转嫁到了沈碧君的身上,乃至于她现在仿佛没那么恨赵孟吟了。
小允子天然明白皇上的心机,低着头飘到宇文歌身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模样轻声而道,“今儿个一早,沈家大蜜斯就跟姑爷回府了,这会儿该已经出了宫门了。”
“朕真是甚么都逃不过皇长姐的眼睛。”宇文歌嬉皮笑容地说道,“阿谁沈常在才刚册封后宫,不晓得宫里的端方,触怒了皇长姐,朕今儿个特地来给皇长姐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