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无俦的新郎官身穿大红喜袍,跨马迎亲的气象不知叫多少小娘子悄悄心碎,却又忍不住多望两眼。
如果这么想的话……他这场恶梦岂不是吉兆?
抱曾孙必定要晚人一步了,摄生这块更得比人家抓得紧一些才行。
嬷嬷笑着点头:“太后放心,早已备妥了。时候也到了,不如奴婢奉侍您歇下吧?”
一个是她的亲家,一个是她的手帕交老姐妹,清楚她家孙子才是订婚最早的那一个,眼下她却被抛得远远地了,只要干看着眼馋的份儿。
迎亲步队一起吹吹打打,进了小时雍坊。
漱口净手罢,他在罗汉床边坐下,接过了宫人奉上前的汤盅,吃了两口,只感觉表情镇静了很多。
平常补汤也被母后宫中的人做的这般有滋味,就连御膳房里的御厨们都比不了。
昭丰帝想了一会儿,模糊只记起仿佛同太子有关。
刘福笑着答道:“歇下应倒是未曾,只是方才老奴听那来送补汤的小宫女说,张家老太太这会子正陪太后娘娘说着话呢。”
刘清锦想着这些,眼中的笑意更加浓了。
待成仙以后,在天上俯视众生,到时别说是看曾孙了,就是玄孙,来孙……耳孙那也都不是事儿啊。
这个认知让昭丰帝有些气闷,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分歧的是,那些同窗们多是在灌酒,苍鹿几人则是在帮着挡酒替喝罢了。
转眼想到入眠前听太子说到的那些事情,不由就感觉应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余光瞥见一旁的三脚鎏金香炉,皱眉道:“将那只香炉给朕换了,也太花梢了些。”
只是母后向来寻求眼下吃苦,没滋没味的东西不肯碰,故而才叫人稍作窜改了一番。
只不过这么一说仿佛他还是沾了那臭小子的光,才得了来自亲娘的爱屋及乌?
她昨晚去寻父亲母亲说话时,不慎听着母亲非常忧愁地在同父亲说话。
张眉寿站在一旁,低声笑着提示那些孩子们:“把稳些,可莫要砸疼我嫂嫂了……”
……
可跟这臭小子有关的梦,有甚么好值得他吓出一身盗汗来的?
听闻这补汤的方剂,还是张家老太太给的。
倒也想多留着说会儿话,可现在大师都是要睡摄生觉的人。
不过……是甚么梦来着?
何况本日这心谈的,委实也不太摄生。
毕竟在刘夫人眼中,这门婚事这个半子是盼了很多年的,亲家公亲家母皆是万里挑一的明事理,心疼长辈。
“皇上,寿康宫里来人送了补汤,在外头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