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给继晓一夜的时候,趁便看看他会如何做。
“明日一早带他去府衙吧。”
那边,白景思察看罢棉花后颈处的淡玄色胎记,好一会儿,才道:“想来……确是我家中三哥无误了。”
夏神医下认识地想留客。
而此时,有脚步声传来,他便下认识地转头望向火线。
哪怕写信之人当年所用是上好的松烟墨,可时隔二十余年,其上笔迹也已有些淡了――
这信上大抵是说,那大他两岁半的堂兄,实为射中有大劫在,二房不得已之下,才将这独一的嫡子忍痛送了出去。
不是想以神佛降世的隽誉来救这‘乱世’么,那么无妨就先毁了他辛辛苦苦堆砌出来的隽誉好了。
白景思赶紧接过翻开。
“本日白公子已是帮了大忙了。”
他俄然就感觉心中有底了很多。
清羽未有担搁,当即退去了。
“张女人但说无妨。”
但那方褪了色的私家小印,确是二叔的表字。
本来……被拐是假,送了出去破劫才是真吗?
白景思则看着他问道:“不知中间身上可有甚么胎记吗?”
棉花便背过身去,将领口扯松了些。
然在此时,却听一旁的张眉寿说道:“白公子无妨再等等,有一件事情,还需白公子来帮着印证一二。”
张眉寿在石阶旁立足问道:“此前给白公子送去的方剂,不知可派的上用处了?”
白景思一行行看罢信中所写,心中的震惊愈发压抑不住。
白景思朝着对方见礼。
“按理来讲,幼时你应是未曾见过你那位三哥的,如何会这般肯定他与我有着一样的胎记?”
但胎记是做不了假的。
但是看媳妇的机遇也不是经常都有的,本日既有这么个由头,自也没有来由白白华侈。
所谓尚在襁褓中便被抛弃,这说法也许只是为了袒护出身来源罢了。
见他这般坚信,棉花反倒忍不住思疑起了真假。
蓁蓁这般安排,没甚么不当之处。相反,是非常聪明的。
南家那些当家人做的事情当然叫他不齿,可恩仇同长辈无关――他作为老姨夫瞧着这孩子,虽是头一回见,却也是极喜好的。
张眉寿看着走近的人,有些不测埠道:“本觉得你本日是抽不得身了,都已是这个时候了,还跑过来何为――”
如果脱手防备应对,更是再好不过。
他向清羽叮咛道:“彻夜多派些人手,定要暗中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