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繁看向了他。
一盏热茶吃尽,程大人眯着眼睛,以手指敲打茶几,捋着整件事情的头绪。
须得晓得,废除谎言这类事情,是越早越省力。
很多人下认识地都看向了程然案上的那只琉璃瓶。
百姓们面色各别。
“既然河水中掺有红砂,天然就会变色。想来,不过是有人悄悄地将大量红砂倒入了上游,借这场暴雨来故弄玄虚罢了。”那门生语气笃定而轻松。
世人群情间,张敬看向了那名和尚。
听着这番看似暖和实则其内多有暗指的话,和尚悄悄咬紧了牙关未再多言。
和尚正思考着脱身之辞时,只听张敬向程然道:“程大人,如此大量的红砂,来路想来并不会难查。”
办案嘛,向来也不能一味地死守端方。
他话中一语双关,和尚敛目道:“阿弥陀佛,贫僧孤陋寡闻,倒是头一次传闻。”
这名衙役乃是他的亲信,此时走近了两步,低声道:“大人,来的是昨夜那人……说是将诡计殛毙渔夫的凶手抓来了!”
他将大抵所知申明,程然当即着人分了两路,一起去调取出入城货色薄,另一起则是去请了云氏都城分号的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他如何说,对方都有应对之辞,且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置于火架之上来烤……多说多中骗局!
没错。
和尚还想挣扎着再说些甚么之时,只见那门生又朝着半信半疑的百姓们笑了笑,端是夷易近人,扬声道:“说来,这当真算不上甚么怪事,诸位委实不必惶恐,河水变红罢了,在我的故乡经常能够看到!”
俄然听到此处,本筹算要拜别的和尚心中一阵慌乱。
“大人!”
“云氏商号?”程然眉头微动。
这红砂无疑就是破案的关头证据。
“这和暴雨有何干系?”和尚悄悄抓紧了手指。
是啊,说到底河水变红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他刚要唤来纪琤叮咛下去,却听得一阵喃喃声。
张敬含笑反问:“师父莫不是忘了,昨日下了暴雨吗?”
本来竟另有这等奇事!
但是——
“不知中间是何方人士?”
“当然有干系。”张敬看向身侧门生:“闻之,不如你来跟这位师父解释解释吧。”
“这等怪事竟还经常能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