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匠人所言,红砂岩在京中并不时髦,如此大的用量,必不难查。
就如同河水变红之事,哪怕确是红砂而至,可自古以来却多是呈现在奇闻志怪的记录当中——便是读书人,也一定晓得此中原因。
“这等怪事竟还经常能够看到?”
有些事情虽极隐蔽,可他作为都城府尹,少不得要暗中帮手查办,是以也早就获得了一些风声。
都城多权贵,那玩意儿表面平常,占地又不好卖,当初他还迷惑云氏商号为何会俄然想不开要在京中开卖这类赚不了几两银子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
已有此意的程然点了头。
他将大抵所知申明,程然当即着人分了两路,一起去调取出入城货色薄,另一起则是去请了云氏都城分号的人。
可更加叫他措手不及的是,局势的生长之不受节制,远不止如此。
眼下局面已经离开掌控,他还需尽快禀告师父才气够。
和尚正思考着脱身之辞时,只听张敬向程然道:“程大人,如此大量的红砂,来路想来并不会难查。”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他如何说,对方都有应对之辞,且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置于火架之上来烤……多说多中骗局!
和尚神情几变。
等待的间隙,程然临时去了后堂歇息。
“云氏商号?”程然眉头微动。
俄然听到此处,本筹算要拜别的和尚心中一阵慌乱。
“大人!”
“云氏商号的人到了?”程然展开眼睛。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繁看向了他。
“不知中间是何方人士?”
是啊,说到底河水变红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眼下最紧急的关头,除了那红砂的来路以外,另有昨晚向渔夫动手之人——
“云南之地的赤水河,不知师父可曾听闻过么?”
办案嘛,向来也不能一味地死守端方。
本来竟另有这等奇事!
须得晓得,废除谎言这类事情,是越早越省力。
和尚眉头狂跳。
那门生施了一礼,拿尽量简朴易懂的话讲道:“细砂确易沉于水底,正如平常泥沙一样。可若遇暴雨,又是自上流而下,便会使本来河底的泥沙被冲带而起,使得河水浑浊。这红砂自也是同理,是以才会呈现河水变红的征象。而依常理来讲,最多不过两三日,河水色彩便会逐步规复普通。”
再简而言之就是——如果想借甚么“作法”的项目来揽功绩,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