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将手中画像的递去,直言道:“你的弟弟丁宝儿,现在在我手里――他还在探听你的下落。”
“你现在甚么都没有了,却甘愿每日受尽折磨,也不肯开口。”张眉寿看着她,问道:“你这么做,莫不是顾念同继晓的旧时交谊吗?你们在湘西时,该当便已经熟谙了吧?”
“不如殿命令人给福公带个信,我本身去吧。”张眉寿道:“如此机会,殿下明面上还是少些行动为妙。”
孙氏几近是顿时昂首看向了她。
而孙家最多称得上书香清流,而绝非甚么王谢望族,孙氏的父亲只是本地的一个小官罢了,且湘西距都城数千里远,古家若想从中做手脚,可谓再简朴不过。
且另有一点――
真正的孙氏,或许在入京的路上,便被人顶替掉了。
这些日子,她总会想到这个古怪的少女,忍不住几次猜想对方的身份来源,可总得不到答案。
张眉寿跟在祝又樘身侧,顺利地见到了暗室中的孙氏。
孙氏一向被关押在司礼监的暗室内,由刘福的亲信在鞠问。
至于丁蔷儿与本来的孙氏样貌是否符合――或许丁蔷儿与孙氏样貌类似,再或者当初插手选秀时递上去的画像,底子就是丁蔷儿的。
到底她与祝又樘推断过,宿世的炜儿,多数是孙氏同继晓的私生子。
如此来不及粉饰的反应,几近是说了然统统。
此前他们狐疑孙氏是被继晓以家人作为威胁,才会对统统杜口不言,是以曾细查过孙氏的族人。
“陛下近两日如何?可服下解药了?”
起码他们先前从未往这方面猜想过――若非是见了画像,她也断想不到此处。
见他对峙,张眉寿也就点了头。
待看罢以后,双手紧紧抓着画幅,沉声问:“你们把他如何样了!”
孙氏一身旧蓝色衣裙,坐在靠墙而放的床榻内侧,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神采是久不见阳光的惨白孱羸。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孙氏未被废去皇后之位前,她与娘家人也几近无甚来往。
丁蔷儿一人当然没有这个瞒天过海的本领,可同在湘西之地的,另有湖广巡抚古家。
张眉寿在一旁的椅中坐下,语气随便地问。
“……”孙氏眼神顿时微紧,声音仍旧安静:“我只要一个兄长罢了,那里有甚么弟弟。”
祝又樘点头,以眼神表示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