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本身的至好老友,徐婉兮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
“姐姐这说得那里话,mm只是昨夜做了个梦,是神仙指引着说,要来开元寺寻主持方丈,求得一枚安然符,日夜戴在身上,方能保胎儿安然……”佘鹭强忍委曲地笑了笑:“谁成想却在此处碰到了姐姐,而姐姐又求得了安然符,想来这恰是我们朱家的造化。”
下一瞬,那笑意却愈发苦涩难言。
想到这些年来吃下的暗亏,已年过四十的莲姑此时仍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那次说是求神,倒更像是咒人,且咒的还是自家丈夫和他那小妾,只是说罢约莫又感觉太暴虐了些,又悔怨不已,连连地挽救了一番,还再三夸大‘不能伤害佘姨娘腹中的孩子’――那当真的程度,活像是佛祖真能听到她的话,并会帮她原本来本地圆了这个心愿似得。
朱希周有着半晌的怔然,伸出的手也忘了收回。
还是说做过御史的人,说话都这般直白?
随便绣点破花破草,又极老套地刺破了手指,还好死不活地叫他那双盲眼给瞧见了,因而他又是心疼又是器重。
可那朱希周是将一腔密意全都给了对方,连分一丝都不肯分与她家女人,且不知因何,她偶然在一旁瞧着,乃至感觉朱希周底子就是在决计做给她家女人看,竟像是在用心拿软刀子去捅女人的心,频频激得女人落空明智。
那字写得丢脸至极,到了他那边恰好又成了甚么笨得敬爱,不加粉饰――呵呵,她倒是想粉饰,有那本领吗!
这杯茶,她本是给朱希周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