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伤到了头,不敢妄动,临时被安设在此处等候大夫前来。
张眉寿这才记起来是如何一回事。
本来不必宋氏让人去告诉,本来与张敬在书房就教诗文的张秋池已经得知了此事,且第一时候跑去请了大夫过府。
张敬和张峦正和那名中年男人说话。
二儿子跟邓家杠上了这一件大事她还不知要如何挽救呢,竟又来了一桩?
堂内横放着一架竹舆,其上染着斑斑血迹,想必祖父便是被人用这架竹舆给抬返来的。
仍旧昏倒不醒的张老太爷被抬回了松鹤堂。
婆子忙去扶她。
赵姑姑仿佛怕她被吓着,故而并不敢太靠前,只远远地站在一旁。
上一世她被烫伤,此时还正在养伤,故而并未能如眼下这般亲身过来目睹这一幕。
“白叟家是被驴子踢到了头。”
“老太爷人呢!”张峦也已经起了身,满脸焦急地问。
张峦顿了顿,并未立即接过,而是先请男人坐下说话。
大夫上前察看伤势,一边问:“是被何物所伤?”
而后,倒是不由瞪大了双眼——
家里三个儿子呢,丧事甚么的,又不消她来操心。
这不就是俗话所说的……脑筋被驴踢了吗!
世人从速给大夫让出一条道儿来。
大夫不敢怠慢。
等等……方才仿佛只说不省人事,没说已经咽气了吧?
柳氏已经到了,大女人张眉娴也在,张眉妍传闻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以后已然病倒了,故而这会子没见到人。
对了,刚好他还不能死,她那句练了几百遍的话还没说给他听呢!
这是张眉寿的三婶纪氏,她身后的小女孩是仅仅小了张眉寿半月的张家四蜜斯,张眉箐。
长辈出了事,长辈没有躲着的事理,若不然就是不孝。且传话的人说得严峻,万一老太爷真不可了,也好让子孙们奉上白叟最后一程。
张眉箐有一个弟弟,名唤张辅龄,本年六岁,也是纪氏所出。
想了想,又让人去告诉张秋池。
说话的人恰是堂内独一的外人、那名陌生的男人。
她看到父亲和三叔正跟一名陌生的男人在说些甚么,祖母坐在上首的位置,神采很丢脸。
张老太太眼皮一阵狂跳。
“四妹。”张眉寿回了她一句,便将心机放在了被世人围起的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