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还不对劲吗?”见宋氏迟迟不喊停,张彦脸上有些忍不住了。
她很清楚今晚之事她只是个“烘托”罢了。
柳氏愤激又不安间,张彦总算开了口。
哪怕重活一回,她仿佛也没有变很多么成熟慎重——不过转念一想,上一世那般艰巨都没能被磋磨掉的东西,现在重活了一回,是奔着比上一世活得更舒坦的动机来了,是以更别希冀能改得掉了。
祖母这回是真的发怒了。
也是最后的。
无后代傍身,顶着别人的群情,下半辈子即是完了!
上辈子大伯娘即便落了个不明早死的了局,却当真未曾在人前这般屈辱过。
这不是半路跳船吗?
他究竟能不能分清敌我!
宋氏则语气不明地说道:“虽说大嫂诚恳认错,可吵架长嫂的名声我们倒是不敢背的——”
她虽半点心机都不在张彦身上,这些年来亦是讨厌透了他那张嘴脸,可她很清楚,若本日真的被赶出张家,即便隽誉其曰“和离”,可她回到娘家又会是甚么了局?
这到底是甚么万年不遇的奇葩?
张眉寿恍忽间有些懂了。
柳氏咬紧了牙关,神采丢脸如猪肝。
倒是从内里哭着跑出去的张眉妍。
即便他厥后走了以后,她不得不将本身的各种脾气收敛起来,可毕竟也只是藏起来罢了,从未真正地被磨平过。
“母亲这是做甚么?祖母,不知我母婚究竟犯了甚么错?”张眉妍扑到柳氏身边,又看向额头流血不止的父亲,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母亲别打了……”张义龄始终在一旁抽泣着抹眼泪。
柳氏听得眉心一阵狠恶的跳动。
“你们眼里不是只盯着中馈那点儿油水吗?那从本日起,我便断了你们大房的中馈分例,除了娴儿以外——你们一应日用,皆本身弥补!半根针线也别想从中馈里头拿出来!”
柳氏看在眼里,气得悄悄咬牙——这死货竟当真有了想要借机休弃她的设法?!
柳氏正觉得她要装漂亮时,却又听她紧接着说道:“可巴掌不打在脸上,我怕大嫂长不了几日记性,大嫂若至心悔过,不如本身脱手吧?”
光哭有甚么用?你倒是上来拉我一回,也好让我有个来由停下来啊混账!
甚么叫皆是她鼓动教唆,甚么叫她有千错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