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姨娘当即跪了下去。
她所谓的“不知从何提及”,只怕是遁辞,真恰是想要摸索她们究竟晓得了多少。
骂到恨极处,见房内无人,终究绷不住了,干脆将本身捂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你这与恩将仇报有何异!”宋氏仇恨地问,满口不甘。
宋氏牵着张眉寿的手,和三太太纪氏一左一右站在张老太太身边。
一个柳氏和一个苗氏,几乎就毁了她两个儿子!
路上,她曾旁敲侧击地摸索过张老太太派去的婆子,可那婆子嘴巴严得很,只字不提为何俄然将她从庄子上带返来。
她有些骇怪于张眉寿仿佛能将她看破的洞察力,旋即心中也落定了两分。
“时隔长远,已记不清了……”
她有过很多猜想,可直到此时亲目睹到柳氏的处境,心中才真正有了答案。
“一座寺庙四周。”她终究只道。
“妾身当年实则是先为大太太与一名公子所救,厥后展转流落到二爷身边,实为……大太太的设想。”她低下头说道。
偌大的院子里,家中的女眷几近都在,除了坐在椅上的张老太太以外,其他人皆是站着的,且都一言不发,氛围尤其压抑。
苗姨娘心上仿佛悬了把利剑,整颗心都紧紧绷起。
眼下一想,如何,莫不是感念柳氏当年助她爬床的提携之恩不成?!
这个前提对当时的她来讲,几近是不成回绝的引诱。
不但是她,在场诸人几近都是头一回见到老太太这般起火。
大房是毫不能再归去了,免得将人生生刺激死,左想右想,还是先把人送去松鹤堂平静平静为好。
必是当年之事败露了……
被绑着的芸儿她并认不出来,可眼瞧着柳氏竟也被婆子死死制住,嘴里竟还被塞了布团……苗姨娘不由震惊之极。
这仿佛在整件事情当中,并不如何首要。
张眉寿面上不觉得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疑虑却更加深重。
可却让苗姨娘顿了一顿。
这座古刹的名号她远在都城都另有耳闻,出身湘西的苗姨娘却说记不清了,且先前她不问她则不提,实在有些不太平常。
要么如何说娶错媳妇毁三代呢!
张老太太平常只感觉大儿子蠢,可大儿子是何时变坏了的,她竟半点不知。
是了,反正瞒不住了,不如另做筹算,极力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