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令仪在心中酸了一句,可却又不成遏止地生出妒忌来。
次日一早,刻着定国公府府徽的油壁马车,早早地停在了张家门外。
这么一想,阿荔又忍不住严峻了起来。
还好,女人只是想让客嬷嬷出面在都城帮着租赁一座浅显宅院罢了。
“无妨,我们跟着二哥一起去。”徐婉兮冲她眨了眨眼睛:“我自有对策。”
“那便好。”徐婉兮挪了挪椅子,又朝张眉寿靠得近了些,特长挡在唇边,小声说道:“一桐书院明日有辩赛,我想去瞧瞧,我们一同去罢?”
“如何样?像是不像?”徐婉兮决计压着嗓音问道。
徐永宁神采庞大。
小时雍一霸的名声虽不好听,却幸亏霸气——与“自幼好男风”那样的名声可不一样!
张眉寿:“我们如何去?怕是不便利吧。”
徐婉兮拉着张眉寿上了马车,车里的徐永宁轻咳了一声,与张眉寿相互打了号召。
这是仗着定国公府的威名,料定了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不成?
二人身后的位置上,看似在翻书,实则却一向支着耳朵留意密查二人对话的蒋令仪,无声垂下了眼睛。
说白了,不都是这张脸带去的好处?
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长幼、还是是否端方博学,于女子身上最看重的皆是仙颜二字,且越是年长便越是如此——这是她自幼便经常听母亲提及的事理,眼下看来果然没错。
徐永宁这才踩着脚凳上了车。
蒋令仪挫败委曲又满心不甘。
论出身,她比不得徐婉兮,论仙颜,她竟又输给了张眉寿!
二人坐得近,各自将身子探出去一半,张眉寿就能听得徐婉兮问道:“蓁蓁,你当真染了风寒了?怎不在家中多安息两日?”
再看那精美的琼鼻,和微微翘起的樱红菱唇,无一处不透着女孩子稚嫩的娇俏与夸姣。
“快些。”徐婉兮语气里皆是藏不住的雀跃。
带两个总比带四个看着普通些。
她正愁明晚找不到机遇出门,如果与婉兮一道,看完辩赛以后即便归去的晚了些,也易于找借口,母亲想必也不会在乎究查的。
但听张眉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便知是真的了。
真不嫌丢人。
徐永宁并没有多问,反而像早已mm筹议好了似得,利索地下了马车,差了莲姑和阿荔出来服侍,又亲身将马车帘拉好,守在内里。
“你家中现在管你管得这般严了?”
对女人家而言,再好的出身,一旦脸被毁了,别的的也就没有甚么太粗心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