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此事当真是曲解一场……”
“蓁蓁,凶手已被朱公子的侍从给抓住了!”徐婉兮说话间,狠狠地踹了一脚那被装在黑麻布袋中的东西。
呃,她这竟是……被女儿嫌弃了?
张眉寿惊奇间,没留意脚下石阶,身子一歪,竟几乎扑倒在地——若非有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的话。
张彦越看他们这副模样越是气得喘不上气。
张老太太皱紧眉头,看向正交头接耳的柳家兄嫂。
柳家兄嫂一个点头,一个不住地摆手,面上难堪地说着:“妹婿,不至于,真不至于……”
“母亲如何还听不明白呢?”张眉寿也叹了口气。
宋氏已经仓促拜别。
“身子要紧,把稳些,勿要起火啊。”
阿枝微微皱眉。
眼神灵敏的王守仁迷惑地挠了把耳朵。
“这内里是谁?”张眉寿当即问道。
对,何必非要让柳家人将头碰到地上认这个陈腐庞杂的烂账呢?
张眉寿昂首去看。
“谁说要让他们将人带走了?和离一说,必是他们决计拿来做幌子的,好显得不那么心虚罢了。”
王守仁的小厮就等在张家角门旁。
张眉寿正被她瞧得不安闲时,又听母亲讲道:“但我与你父亲俱是顶聪明的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也没甚么希奇的。”
阿枝公然信了。
既是王家太太有请,又近在隔壁,如果不允女人前去,传到王家太太耳中未免不好,也许会让人感觉女人倨傲不懂事,不知恭敬长辈。
此时,宋氏走了出去。
只将柳氏的命留下就是了。
暮色渐浓,六合四合。
阿枝对本身的特工身份毫不粉饰。
张眉寿心中迷惑,加快了脚步朝着凉亭走近。
宋氏走到她身边,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宋氏张了张嘴巴。
张眉寿顿了顿,道:“我去去便回。”
张老太太看得眼皮子直跳。
大师同是见多识广的人,小厮这说话的调子她一听就晓得又即将要有刺激的事情产生了。
真被活生机死了,他们柳家只怕真的洗不脱了。
她现在撒起谎来当真是半点不慌了。
阿豆踌躇了一瞬。
“多谢公子。”
那就将面子给他们。
“母亲,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耳边二儿媳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将张老太太心底的烦躁遣散了很多,现出一丝腐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