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约莫是气出的差未几了,才停下来。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不敢……”柳师爷语气衰弱而严峻地包管道。
见棉花仿佛无动于衷,张敬憋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就像方才你制我时那样!”
柳师爷吓得一抖,哭丧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鼻青脸肿的柳师爷此时早已没了力量喊叫,倾斜地躺在地上,捂着出血的鼻子,收回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棉花却看向张眉寿,得见张眉寿点了头,遂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两颗石子来,手指轻动,前后打在了柳师爷的身上。
他下认识地看向躺在地上的柳师爷。
从柳师爷当下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他们底子不晓得那具尸身不是二哥的……
何况,他真的想打他好久了!
“这里但是湖州,你若敢胡来的话……啊!”
阿荔将那鸡腿狠狠地砸在柳师爷的脸上。
门刚被翻开,张敬便带着一群主子涌了出去。
“我也曾规劝过齐知县,可他底子不听!”
“这鸡腿又是甚么?连吃带拿,你另有脸装无辜呢!”
可为甚么那小孺子身边的小厮竟小跑着去开门?
还好没出甚么事,如果出了事,他要如何向死去的……呸呸呸,他要如何向存亡未卜的二哥交代?
他一起上被吓得不轻,此时正憋着一腔肝火没处撒呢,既然不能打本身的亲侄女,那就全撒在这该死的师爷身上好了!
“齐知县得知张主薄未下过水,就欲借救灾之由,趁机让人将张主薄推入水中。可谁知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脱手,张主薄竟为了救了一个孩子,不幸被大水冲走了……”
行啊二哥,挺机灵啊。
柳师爷威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又挨了张敬一脚。
此时,门俄然被人从内里大力地拍响。
张眉寿和阿荔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你没吃过一顿饱饭?你说这话,对得起你这仿佛怀胎八月的肚子吗!”阿荔上前,竟从他怀中取出了一只油纸包。
“哐哐哐!”
“不……我不选!”他抖着声音道。
说好的儒雅暖和,说好的为人师表呢?
不,是一脚又一脚。
张敬在内心表达了敬佩之意。
张眉寿笑了笑,道:“不选也行,那便一起全剁了。”
柳师爷再不敢说狠话,抱着头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