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规劝过齐知县,可他底子不听!”
“诸位高抬贵手,就放了我吧,我定会日日替张主薄烧香诵经……”
“你们归安知县是不是勾搭了四周数县县令,一同倒卖赈灾粮资?并以发霉蛀虫的陈粮充数,敷衍哀鸿?为袒护罪过,又将晓得内幕的哀鸿赶尽扑灭!”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不敢……”柳师爷语气衰弱而严峻地包管道。
“另有,我二哥出事,是不是你们蓄意暗害?”问及此处,张敬的语气愈发冰冷。
他说的混闹,是指蓁蓁不该单独冒险,可没说这狗屁师爷不该死!
“齐知县得知张主薄未下过水,就欲借救灾之由,趁机让人将张主薄推入水中。可谁知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脱手,张主薄竟为了救了一个孩子,不幸被大水冲走了……”
还好没出甚么事,如果出了事,他要如何向死去的……呸呸呸,他要如何向存亡未卜的二哥交代?
张敬在内心表达了敬佩之意。
柳师爷歪倒在地浑身颤抖,既怕又气隧道:“你……你可知你这是目无国法!是要被定罪的!”
本来见到来人是张敬、正感到非常绝望的柳师爷此时听到张敬怒斥张眉寿,赶紧就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与这小公子闹着玩呢,无妨,我决不会究查此事!”
柳师爷再不敢说狠话,抱着头告饶。
这些话跟小孩子讲不通,大人却总能听得懂吧!
若这统统真的都是父亲的安排,那父亲定然无恙——只是将计就计,借此机会金蝉脱壳了罢了!
“这这……”柳师爷一时结巴起来,眼神闪躲挣扎。
棉花却看向张眉寿,得见张眉寿点了头,遂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两颗石子来,手指轻动,前后打在了柳师爷的身上。
他下认识地看向躺在地上的柳师爷。
父亲清楚会水,齐知县却认定“张主薄从未下过水”。
张敬明显也已想到了这些。
从柳师爷当下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他们底子不晓得那具尸身不是二哥的……
柳师爷分开衙门已经有些时候了,想必已该有人发觉到了不对,还是先分开此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