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敏目光微闪。
可他此番前来湖州,究竟是做甚么来了?
押送赈灾粮的步队先行,钦差沿途颠末各州府驿站,必作逗留,刘健只比赈灾步队迟了五六日,已算赶得急的了。
罢了,不要这些虚假的礼节也罢——瞧瞧,多么实诚的孩子啊。
稳住,张峦,你能行的。
书房的门被重新合上。
家仆不敢有游移地去了。
可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他即便感觉不当,却也不好多说甚么。
他紧皱着眉头说道:“莫非本官数次带人前去梭巡赈灾事件时所见所闻,皆是他们在做戏与本官看?”
用罢了饭,洗漱后躺在床上的张眉寿展转难眠。
“大人过奖了。”
“快将人请出去!”
“此事说来话长,小人当日乃是诈死,只为脱身罢了。”
“谁?”
“不知那名差役姓甚名谁?本官这便派人将账册取回!”
张眉寿一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待他归去以后,便又能阖家团聚了。
“这是如何回事……”吴怀敏将册子搁下,再没了心机去看。
张峦起家道:“统统但凭大人调派。”
后衙客房内,统统清算安妥以后,张峦吹熄灯火,躺在了床上冥思。
吴怀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刚才蓦地起家离座,来到张峦身前,亲身将人扶起道:“竟真是张监生!前些日子归安县令来报,说监生为了救人,不慎……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张峦想着想着,不觉就湿了眼眶。
探亲?
这便是说,他本日进府衙,是有人看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