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丰帝一时没有说话。
程然心中即使不安，却还是照实禀了然统统。
紧接着，他梦魇不醒，亦在梦中得见了神仙。
偶合的是，太子也遇了神仙托梦。
“但遇天灾，必有启事，自古以下世人皆惯将因果归咎到帝王不贤之上——却不知，君王贤明时，仍有天灾现世，实则凡是有大不贤者现世，乃至人间冤孽多生，皆会遭到上天警示。”
昭丰帝在内心感喟。
“贫僧先前窥测天机，得知以活人祭奠方可停歇此劫，可因未能完整参透天机，乃至偏离了天意所指，竟几乎导致生灵涂炭。”
而后，宁通就在大永昌寺佛像前闹出了丑闻，而其被召入宫中之时，身上毫发未损，却恰好执意说本身底子不记得产生了甚么事情——
“回皇上，恰是。”
刚才给他扣帽子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如何现在俄然变成哑巴了？
昭丰帝听得极其附和。
顿了顿以后，又问：“还是说，与宁通有关？”
刘福不由表情沉重地看向昭丰帝。
该不是在河边实为操纵失误，特地跟皇上改口来了吧？
甚么狗屁大国师作法指证，百姓众口所向，底子不值一提。
再有那些撞窗的蝙蝠、祭坛起火……
“启禀皇上，程大人在外求见。”
就连母后，亦为即将被祭天的那些孩子鸣冤，是以头疼不止，至今未消。
“滚蛋，不长眼的东西！”
见迟迟没人说话，宁贵妃反倒急了。
先是他揣着一腔猎奇之心，邀了小仙子入宫，得闻神仙入梦之说。
程然走进殿中施礼，得见继晓也在，略感不测之余，不免在心中测度了一番。
“若非此番天灾降世，那些枉死女子的骸骨，只怕永无机遇呈现在世人面前。”继晓语气慈悲。
程然又来了？
宁贵妃大大松了口气。
继晓这才开口。
至此，统统缭绕在贰心头的疑团皆解开了。
宁贵妃大步走了出去，草草向昭丰帝行了一礼，目光落到一侧的程然身上。
“皇上！”
同时有内监惶恐隧道：“贵妃娘娘，请先容主子向皇上通传——”
固然大国师面无神采，程爱卿仿佛也已见怪不怪。
转刹时，昭丰帝的神采沉了又沉。
昭丰帝动了动眉毛：“宣出去吧。”
“皇上，您切勿随便听信别人之言！”
倒是先道：“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要先向陛下请罪——正如陛下先前所言，在祭天一事之上，是贫僧误判了天意，竟几乎变成弥天大错。”
彼时，官方已有传言，说是神灵惩罚，他还不尽信，只当宁通是羞于承认。
好么，看来跟女人讲事理过分艰巨这件事情，大师都心知肚明。
发觉到皇上的踌躇，程然又道：“皇上只怕有所不知，现在百姓对此群情纷繁，国师在河边做法一事亦已被传得人尽皆知，众口悠悠之下，眼下又正值天灾残虐，朝廷如无行动，只怕更加会惹得民气动乱。”
人活活着，最不能悖逆的便是天意二字，他对此一向坚信不疑。
程然只犹疑了短短一瞬，便道：“依微臣之见，眼下应立即将宁家在物水河四周庄子上的仆人缉拿鞠问。别的，求皇高低旨准允臣前去宁家搜索。”
“朕明白爱妃的表情。”昭丰帝开口说道：“内里的传言，朕半个字都不信。”
又给他扣帽子了。
“爱妃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昭丰帝语气无法。
一记清脆的掴掌声响彻四下，挨了一耳光的内监连惊叫声都不敢收回，错愕非常地跪了下去。
昭丰帝又道：“以是，朕决定准了程爱卿所请，命人前去宁府搜索——如此一来，便可还你兄长明净了，也能将那些胡说八道的嘴十足堵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