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办才好……”徐氏已是泣不成声。
季大夫感喟道:“眼下还只是清理伤口,待会儿还要上药,表女人这般挣扎,可如何是好……”
谢迁感喟拜别。
万氏沉默了半晌,并未辩白甚么,只垂首道:“现在婧儿正在里头遭着罪,兮儿你也且消消气。”
万氏面上一热,刚要张口说话,却又听张眉寿讲道:“若不是婉兮将夫人及时拦下,真任由夫人出来,再惊扰了表女人,迟误了季大夫救治,只怕才是不妙。婉兮一番苦心,还望夫人谅解。”
约是半柱香的工夫,张眉寿便折返了返来。
她紧紧抓着张眉寿的手,低着头没说话。
徐婉兮的声音更加嘶哑:“多谢你一向这么护着我。”
可小孩子又疼又怕,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反应,不比大人晓得何时该忍耐。
“张女人说得是,是我冒昧了,幸得兮儿及时提示。”
阿荔小跑着才追得上。
张眉寿悄悄感喟。
她开口时,声音沙哑哽咽,又尽是倔强:“我才不在乎那些下人如何瞧我呢……”
万氏微微抓紧了手中帕子,轻一点头。
张眉寿也笑了笑,道了句“该当的”,便转过了身去。
且越是如此,越是吃惊,如此来去,更是不妙。
上一世,婉兮幼年过得极不舒心,这一回她既返来了,自要好好地陪着她。
万氏勉强笑了笑:“确是迩来有些头晕不适,已在养着了,多谢张女人体贴。”
“您是婉兮的母亲,相互谅解是该当的。只是,夫人这般动辄便站不稳,不知但是身子衰弱之故?如有不适,还当及时调度,不宜讳疾忌医。本日且是婉兮力量小,来日如果哪个力量大的婆子不长眼,撞到了夫人,可如何是好。”
此时,次间内俄然传出孩子近乎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若非是太冒险,他早便用上了。
只是,这小女人现在越长越高,仿佛就要长成大女人了,也不知这另有些圆乎乎的脸,还能看上几年呢。
至于脱手,当然痛快,却要挑无人之处,不然岂不正中对方下怀。
天晓得她究竟是出于体贴,还是想看热烈。
想看戏,去戏楼便是。后宅当中,还是清净些为好,方才不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