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为何会必定这是报酬而非不测——只凭那伤口来看,便足以确认是被刀剑匕首等利物划伤而至了。
“婧儿可还好?”万氏语气体贴,目光在触及孩子脸上的伤口时,快速低呼出声。
到底这类一试便知吵嘴的东西,她也没有事理去扯谎。
万氏有些讶然,下认识地看向张眉寿。
徐婉兮转头看去。
定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又缓缓伸开。
万氏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出现嘲笑。
“季大夫,如何了?”徐氏此时极其敏感。
“去罢。”定国公夫人准允罢,却又道:“本日之事,多亏了张女人提示婉兮,若不然,至今许还不知事情本相。”
她曾成心想见一见那位妇人,亲身伸谢,可不巧的是,听张家女人说,那位田姓的婶子回籍下去了。
季大夫眼中闪过迷惑,却还是当即上前。
“长辈开初亦只是猜想罢了。”张眉寿并未多言,只施礼道:“长辈就先告别了。”
直到万氏走了出去。
定国公一家还是极信赖女人呢。
“无碍。”季大夫摇点头,道:“且让表女人好生安息罢。”
“小民气有迷惑,想向张女人就教一二。”
呵呵,女孩子毁了面貌,安然又有甚么用,还不如死了来得洁净。
一时都无人再说话,将氛围显得尤其凝重。
但若说毫无陈迹,倒是没有能够的。
徐氏浑身都在颤抖,泪如雨下,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发作声音来,唯恐再惊到了怀中的女儿。
定国公夫人点着头,目送她拜别。
既她说了亲身试过,此时便无人思疑她话中有假。
“按常理来讲,定是会的。”季大夫道:“然表女人如本年纪尚幼,故而许不会太深。再辅以生肌膏,亦能有淡化之效。”
“姑姑,你快喂婧儿服下。”徐婉兮催促道。
徐氏点头。
世人皆松了口气。
殊不知,她是亲眼瞧见女人将那条养了好久的又细又硬的虫子,活生生地揉进糖丸里去的。
徐氏点点头,遂带着丫环拜别。
“莹娘,你且将婧儿抱归去,好生看着,她现在最是离不得你。外头的事情,自有你父兄在,你不必担忧。”定国公夫人看着女儿说道。
让女儿不那么痛,天然是她眼下最祈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