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记,必然要给表女人备一碗佛粥。”定国公夫人特地叮嘱道。
一起马车颠簸,表女人都未展开过眼睛就罢了,可下了马车,此处人来人往,几番折腾,表女人竟还不见醒来。
阿荔忙笑着摆手:“不必不必,我只随口一问罢了。如有残剩便讨上一碗,既是没有,也不好再劳烦徒弟。”
“无嗔徒弟。”张眉箐也朝他行了礼。
咳,当然,面貌除外!
徐氏听罢,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定国公夫人问道:“当真是张家女人同你这般说的,而非你信口扯谈?”
徐氏抱着女儿在蒲团上跪下,神采虔诚非常。
定国公夫人已经在心底替万一张眉寿的梦不灵验,想好了“退路”,真恰是印证了那“偏疼”二字。
“还余下很多,张施主一并拿走就是。”无嗔笑着讲道。
阿荔忙不迭点头。
“信女还愿来迟,万望佛祖菩萨包涵……”
“施主,实在不巧,这粥乃是小炉子上熬出来的,统共只要这些。”无嗔笑得慈和:“且定国公府里的表女人年纪尚小,这粥特地熬得软烂,怕是分歧施主的胃口,施主如果想吃,贫僧再另起一炉便是。”
徐氏踌躇间,只听定国公夫人说道:“且回家再用也不迟,婧儿既有不适,还是别在外多做逗留为好。”
正挥着长勺,一样胖乎乎的中年和尚抬开端,看向厨房外,只见一名一样不如何苗条的少女,带着丫环走了出去。
下一刻,却听她那嘴馋的孙女说道:“祖母,是蓁蓁同孙女说的,神仙在梦中不但指导她来还愿,还特地指导她来大永昌寺吃上一碗佛粥呢……待吃罢以后,就能病痛全消了——没准儿佛祖见我们心诚,会在那佛粥里下灵药呢。”
且凡事都有例外,不灵也无妨,吃甚么不是吃,恰好她也饿了。
他隔三差五便会多留一些豆耙饼,若张眉箐不来,他便分给和尚们吃。
这间隙,张眉箐身后的阿荔俄然问道:“徒弟,这粥熬得可真好,不知可有多余的?”
无嗔本来乃是开元寺内的和尚,在开元寺后厨做斋饭,彼时开元寺远近闻名的豆耙饼,便是他的特长绝学。
近几年来,她垂垂已经放弃了同张眉寿到处较量的设法。
一名圆滚滚的小沙弥跑进厨房里说道。
张眉箐顺着她的视野看去,只见一旁的托盘之上,有着两大一小,三碗盛好的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