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听得哭笑不得。
纪氏赶紧在心底挽救一番。
“前有王大人柳大人两位状元,今又是谢状元郎……我如果池儿,只怕都不敢考了!”
“他会试之上已是头名,摘得状元亦在我料想当中。”张敬笑着叹口气:“只可惜三年前乡试,得了个第二,若不然这可就是连中三元了——哎,失之交臂。”
“连中三元可不常有,百年难出一名,他如此年青便中了状元,已是令旁人难望其项背了。”
为此,她与夫君暗下揣摩了好一阵子,常是愁眉舒展,倒少见他如眼下这般畅怀。
且惶恐当中,还异化着一丝惭愧。
张女人不过是一个眼神看过来,殿下便干干脆脆地认了输……这幅惧内的模样究竟是为了哪般!
张敬笑声开朗,来到她面前,道:“可比捡了金子还要欢畅!”
他经心传授,不为图回报,也不图甚么名声,只为助有志有才之人,圆其志向罢了。
现在在朝中,亦是极得重用。
清羽:“……!”
天啊,他为何会有一种大靖危矣的预感?
而后又看向张眉寿,脸上似有几分夸耀与得意,端是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且非论这位太子殿下现在不过十四岁高低,见地一定成熟长远。单说其幼年被养在冷宫当中这一点,论起功课眼界,应也落了平常皇子很多。
大师对他的诸般“庇护”,且不必多提,但王大人好歹是多年邻居,柳大人也是父亲旧友,便是那谢迁,他也是见过数次,略有些友情在的。
咳,固然人家在进一桐书院之前,已有秀才功名在身。
纪氏瞧见了,忍不住打趣问道:“这是出了甚么丧事?莫非是捡了金子?”
不过他偶尔听柳大人在暗下言,李大人被任命礼部尚书一事,似有太子的授意在此中。
李东阳自幼便有神童之名,稚龄之时便曾得先皇宣见,且被先皇赞不断口——便是前几年在家中丁忧,宦途却也未受甚大影响,自两年前还朝,恰值礼部尚书一职空缺,竟被直接擢升为二品尚书。
相较之下,过于操心的刘大人仿佛才像是做父亲的。
可就连刘大人也对他格外上心。
但他这些年来,当真也是悉心教诲,因清楚谢迁要走的便是科举这条路,便恰是冲着此一点去针对培养的,可谓是倾囊相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