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心中大抵有了设法，可恰是这设法，却叫刘夫人愈发坐不住了。
方妈妈赶紧共同地应了声“那是天然”。
李东阳看向说话的少年人，不苟谈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单是咀嚼还不敷，还次主要她细心评价，一副尽力改进，极尽用心的模样。
约是两年前，有人顶着二妹的名号，曾去松风书院给他送过点心。
那日的点心，款式也非常特别且邃密。
刘大人正气不打一处来时，刘夫人带着丫环也过来了。
少女却早已走远。
李东阳点着头道：“三女人故意了。”
不知为何，这味道竟让他有一种“似曾了解”的错觉。
“夫人怕女人受委曲，这天然是道理当中的，但我们刘家的家世摆在这里，谅谁也不敢肆意欺负我们女人……”
丫环便上前将食盒翻开，一碟碟精美的点心被取出来，摆放在茶几之上。
方妈妈愣了愣，旋即照办。
门外的刘清锦将父亲的话听在耳中，尽量收起脸上的严峻之色，扯了扯有些生硬的嘴角，含笑走了出去。
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家女儿就巴巴地想着奉迎将来夫婿了，真过了门若诸事不顺，还不得由人拿捏？
这底子就是半哄半骗。
张家人的晓得么？
外书房内，李东阳读罢张秋池的文章，一时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刘健微一点头。
自从有了这隐晦的苦衷以后，她现在最看不惯的，便是这到处束人、特别束缚女儿家的端方了。
前有点心，后有好茶，且点心是刘家女人亲手所做，茶又是刘夫人亲身送来……这等细心接待，不免叫张秋池倍感惶恐。
咳，她倒也想赖着不走，可到底分歧端方。
李东阳动了动眉毛，这才算是完整肯定了刘健本日的实在目标。
张秋池下认识地看向那几碟点心。
“贤侄，快些尝一尝这一道。”刘健在一旁催促着。
刘家女人看似安静安闲，实则心不甘情不肯地退了出去。
张秋池赶紧朝她行礼：“刘女人。”
咳，不常登门的怕不是李大人吧。
可……为何刘夫人的视野一向胶在他身上？
可他常日里本就不喜吃甜食，便是三妹最常做的那几种点内心，也没有这一道。
刘清锦看向父亲，适时隧道：“那女儿就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