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见状,便撤销了喝止王守仁的设法。
公然,文竹听完此言以后,眼神变幻了半晌,微微蹙眉。
想到王家苍家与张家向来交好,文竹眼中不由闪过讨厌之色。
可恰好一时找不到证据来证明她是在扯谎,是以只能诱其主动说出本相——
公然——
可究竟是甚么好处,竟能让人连性命都甘心放弃?
说了又能如何,她既然挑选这么做了,本日便是能够安然脱身,却也无处可去了。
几番相见,二人便有了同谋抨击的设法。
文竹摇着头,眼中俱是不成置信的神采。
“不……”
说这大话,也不害臊。
他晓得,此人不怕死。
婆母将她关了起来,筹办去寻族人将她浸猪笼,是继女将她偷偷放了出来。
文竹下认识地看去。
至于毒药,她自称是在一名外埠药贩手中买来的,只知对方是外埠口音,并不知其姓名。自那以后,便未再见过了。
他已命人去暗查此事,只是连络文竹的供词来看,临时还没有得出甚么明白的成果。
近年来,男人得了沉痾,家中的积储很快被耗光,她做的活也越来越重。
旋即,倒是苦笑了一声。
说来讲去,只怕心中还是对他们张家乃至这人间有痛恨在,反正不肯意共同官府办案。
偏是此时,她听闻了很多关于张家的事情,心下不甘不平之时,偶尔碰到了境遇一样艰巨的阿喜。
程然目光微闪,下认识地看向文竹。
邓誉恰是心神不宁之际,闻得文竹这般失控大喊,偏生高坐在那边的程大人半点没有制止之意,不由愈发感觉此人办案全然不讲端方,令人费解不说,也实在让他没法不去质疑这公堂上的公道程度。
定是了……要不然如何能够敢如此放肆行事!
程然不由皱眉。
这的确不成思议!
程然仿佛一眼看破了她的心机,接着说道:“犯人阿喜称与你多年未见,至今仍只指认张眉妍为同谋。而当下又有这药方和邓家小厮及药堂伴计为证,如此各种,已足可证张眉妍之罪——你的店主已没了自保的余地,你莫非还妄图着能拿到他们承诺给你的好处?”
程然未有理睬,只径直看向跪在那边始终未发一言的文竹。
以是,只能是好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