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脸上也闪过讶然,更多是倒是猜疑。
具氏想翻过身来抵挡,却被刘婆子死死地压抑着,身形渐渐生硬间,唯有拿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刘婆子。
“她说了甚么?”
薛姨娘因为过分惊骇,声音格外锋利。
她深更半夜来找他,说不定是为了救儿子,真想到了甚么他没想到的体例——
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还真是好笑,事到现在,竟还做胡想要重得继晓信赖……她即便真有主张,又岂会美意奉告他!
“景儿……救……救我……”
薛姨娘回身跑向内间,冲到打扮台前,仓猝就要去抓那台上的金钗来防身。
可深夜起家,头上却并无钗环。
她的儿子还在牢里,被打了整整一百大板……不死只怕也要残废,且蒙上如许的名声,这辈子算是完整完了!
邓常恩便又看向刘婆子的方向,此次具氏倒是点头。
“太太仿佛在说,不宜被旁人听到……”刘婆子道。
见她俄然转过身来,被惊得通身盗汗的薛姨娘盯着她手中沾着血的匕首,下认识地抬手摸向本身耳后。
邓常恩天然也有这份质疑,可重得大国师重用,这个能够对他的引诱力实在太大——乃至这几日来,比起儿子被惩罚关押,贰心中更加在乎的还是此事。
邓常恩皱眉,看向跟了出去的刘婆子。
薛姨娘的丫环带着一群护院仆人赶了过来,雨水四溅,风灯在雨中摇摆。
闻得动静从内间快步行出的薛姨娘见得这一幕,蓦地失声惊叫起来。
邓常恩心下莫名更确信了几分,却仍下认识地作出不耐烦的模样,道:“那你离近些说!”
刘婆子浑身盗汗,瘫坐在地。
具氏眼神微动。
薛姨娘抓住了具氏一只手臂,将具氏扑倒在地。
具氏趴在地上,手中匕首胡乱挥动间,却觉俄然无益物刺入了后心处。
“叫她出去!”
叫他前程光亮,和那贱人及那贱人生的庶子,今后共享繁华繁华吗?!
具氏神情可怖地再次举起刀,直冲贰心口而去。
她缓缓摸出了袖中藏着的匕首,毫不踌躇地刺向了邓常恩的脖颈!
丫环强自迈开颤抖发软的双腿,跑进了雨中。
具氏面庞狰狞地再次举起了匕首,脚下决计走得迟缓——她就想多看看邓常恩这幅惊骇至极的神情……
这一次,邓常恩及时躲开了,人却跟着长椅一起重重地倒在地上。
邓常恩负起双手。
“快……快去请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