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给的一把好刀,不消白不消。
张眉寿闻言神采有些古怪。
天呐,如此一想,朱公子未免太不利了些。
于叔这做派,究竟是如安在京中活到本日的……?
“你……你等着!”
她晓得,宴至心系祝又樘,求而不得,于她心中有嫉恨——
不晓得的,只怕是甚么连宁家都不敢惹的大人物呢!
见她反正躲不开这个话题,张眉寿干脆语气迷惑隧道:“说来奇特,他一大早为何便不在家中?莫非是夜不归宿不成?”
阿荔急得不可,却听自家女人说道:“这茶不错。”
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在宴真的大怒之下,张眉寿半句刺耳话都没听着,还在宁家用了顿午食,后才在宁夫人的亲身相送之下,好整以暇地分开了宁家。
“是你本身走,还是我送你走?”
“女人,您说这该如何办?我们能不能想个别例,帮一帮朱公子?”
他为何有一种身处灭亡边沿的感受?
“今后宁家的人再来,一概不准进门,送来的东西,也不必收——此乃公子的叮咛。”
那一日,在宁府前厅内,张眉寿使了一样的体例,非要宴真身边的大丫环奉茶不成,借着一模一样的项目,断了那丫环两根手指。
宴真县主现在且是耐烦示好,可若朱公子不从,谁知她会不会硬抢?
软剑轻抬,丫环只觉额前微微一凉。
毕竟做都做了,天然要更加偿还才气稍稍解气。
太子府中的嬷嬷满脸严厉地同她说:太子妃做下如此不顾体统之事,自是不能等闲鼓吹出去,若不然皇室颜面安在。
旋即又忍不住歪了返来:“不过老于也当真好胆量呢……”
可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扫帚便换成了锋利的软剑——
阿荔一听这话赶紧道:“女人,朱公子向来洁身自好,想必是有事出去了!”
“于叔,您这是……”年青仆人的确要吓跪了。
“下次再敢强闯,掉的可便不是眉毛了——”
年青仆人听得宁府二字,便忍不住要瑟瑟颤栗。
阿荔看他一眼,暗道一声此人眼色大有长进——公然,即便是朽木,她阿荔也能给雕出花儿来。
“好茶是有,却只拿来待客。此时在厅中吃茶的乃是我们府上的高朋,而中间不请自来,天然算不得客人。”
老于面不改色。
“那奴婢转头同老于讨些带归去?”阿荔刹时歪了题。
宁府丫环闻言神采一阵涨红。
比如……订婚甚么的?
却同平常一样,并未走远,只在厅外守着,并轻车熟路地取出一团棉花塞住了耳朵。
当下,阿荔寻了藉口,也退了出去。
甚么叫做“也”?
“你……”
丫环神采发白地后退了数步,回身提裙疾步拜别。
这一看,倒是“呸”了一声。
丫环大惊失容,手中提着的那只酒壶砸在了地上,极浓的果酒香气顿时分散开。
他行动奇快,丫环惊了惊,旋即垂眼看去。
殿下曾交代过,但凡是与宴真县主有关人等,一概不必理睬。
现在宫中当家做主的还是她家贵妃,她可不信太子竟是这般叮咛下人的。
“如何?这茶其别人吃得,我们宁家的人竟吃不得?”丫环瞪眼着老于。
丫环气极,偏老于又挡着她的路,当即便要对老于脱手。
老于后退一步,右手探向腰后,下一瞬,便有硬物横在了丫环脖颈间。
老于冷声道:“那你无妨先问一问你家县主,你这等身份,可配在这别院中吃上半口茶——”
这一看,便瞧见了去而复返的老于,以及两道熟谙的身影。
张眉寿便放下茶盏,站起了身来。
年青的仆人吓得的确要当场昏迷。
厅中,阿荔的神采亦有几分骇怪。
张眉寿自旧事中回神,只见老于拦下了那名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