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眼神微微一变。
“是宴真孤负了姑母的心疼,请姑母惩罚。”
且对方并不知太子实在身份,只当作平凡人来对待罢了。
说着,将额头触在地上,愧责隧道:“宴真当真未曾想到,会给姑母带来如此费事,更不必提是让姑母替宴真受罚——宴真这便前去求见陛下,同陛下申明真相,还姑母明净。”
嘉贵妃抿直了嘴唇。
听得此言,宁贵妃不耐烦隧道:“不过是因张家同王华走得近些,一群孩子厮混在一起混闹罢了!”
宴真跪在原处,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垂垂凝固,冷得让她牙关颤抖。
宁贵妃重声打断她的话,眼神变幻着坐回了榻中。
“且在此跪上一个时候,待回了宁府便禁足三月,好生检验!”
见老友在旁赔着笑将画展开,张峦掀起眼皮子瞧了瞧,没说话。
宴真说到此处,声音又低了些:“……更何况,都城这方寸之地,官宦之间你来我往,暗下少不了私交。仅仅是一个张峦,便能牵出这些大臣来,更不必提这几位大人身后的人脉——”
本日王大人上门,并带上了书画一幅。
“姑母可知,太子为何会选中张家?”
宴真便道:“也许是宴真自发得是,胡思乱想了。”
“本宫念你此番乃是初犯,且饶你此次,如若敢再犯,就休怪本宫不包涵面了!”
“此事若真有这般好用,本宫会毫无行动,而让你来自发得是地替本宫瞎操这个心吗!”宁贵妃仍在大怒中。
苍斌乃锦衣卫千户之一,现在甚得陆塬重用。
在朝中职位安定的老臣刘健更不必提,她迩来乃至模糊传闻当今户部尚书有告老回籍之意,候替人选中数刘健呼声最高。
王华,状元出身,前不久刚被调去了礼部。
“姑母……”
太子与这个张家来往颇多,她天然是清楚的。
“姑母所指,莫非是……太子之事?”宴真抬眼问道。
“本宫可不是在护着你。”
“此事放在本宫身上,不过抄抄佛经罢了,可若换作了你去认罪,只怕撤除县主之位都是轻的——诚恳在这跪着,别去给本宫丢人现眼了!”
“你说甚么?”
既然没能瞒住,再一味抵赖不过是火上浇油,自讨苦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