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风格放肆暴戾,看似令人极其害怕胆怯,可说到底,不过是个披着权势外套,张牙舞爪的疯子罢了。
“何人在此肇事?”
掌柜忙让伴计们上前惹人拜别,并一一赔罪报歉。
“哐!”
世人见状皆皱眉。
一旁的掌柜没有说话,只拿难堪的眼神看向宴真。
少年人声线冷硬:“那还须看看县主的人,可否拦得住我这家仆了——”
他这清平馆祖祖辈辈开下来,早已是百大哥店,结识之人当中亦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本日这般被一个放肆放肆的贵女当众扇巴掌,还是从未有过的。
齐章身边负手而立的少年,看了一眼张眉寿,遂向身侧仆人叮咛道:“速去京衙,禀明此事,请官兵前来措置。”
“县主若嫌费事,待我估了时价,十倍赔于县主,不知能够让县主消气?”宋福琪语气姿势皆透着寒微,浑身高低写满了“怕事”。
张眉寿看在眼中,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声。
其他看客闻得此言,皆不安起来,一时也再不敢留下看甚么热烈,当即都要起家拜别。
而此时,楼下俄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
宴真闻言看了畴昔,不屑地嘲笑一声,问道:“你又是何人?”
绿衣丫环踌躇了一瞬,但见宴真这般模样,到底没敢劝,忙就低头去了。
幂篱下,宴真一张脸沉到了顶点。
纪琤遂看向张眉寿。
而跟着客人们纷沓而去,馆中四下重新变得温馨。
她倒要看看,便是真去了衙门,官府又能奈她何!
“此乃我与宴真县主之间的私事,便不劳过问了。”张眉寿在前面开口,看向那名男人说道。
瓷器碎裂声响起,碎片茶水飞溅,四下一片狼籍,酒香更是顷刻间飘散开来。
张眉寿闻言,几乎不应时宜地笑出声来。
目睹局势节制不住,馆中的掌柜带着几名伴计上前来,再三跟宴真赔罪。
如此之下,除了张眉寿一行人以外,却另有几人仍没有要走的意义。
身形高大矗立的男人走来,声音沉稳有力:“随便动用府兵扰民肇事,不知县主此般为之,究竟有何项目可依?”
可孩子都不怕,他又有甚么可骇的。
“……”宴真咬着牙,已近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齐大哥言之在理。”
王守仁看在眼中,头一回对对方生出了敬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