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搭力量了。”
她儿子明显是被冤枉的,现在却仍没法洗脱罪名——只因贵妃一句不成再添事非,不成再将宁家置于言论之下,以免再遭外人胡乱测度是见宴真保不住了,便推她出去顶罪……
“不成能?”宁夫人脸上笑意垂垂淡去,继而化为狠戾之色:“当初你谗谄风儿的时候,莫非就未曾想过会有如此了局吗?”
……
可不料,竟是直接夺了她的县主之位!
蒋令仪笑着应下来,带着两位表妹去了外堂。
“我要进宫去见姑母,你们谁敢拦我!”
可张眉寿真有那般大的本领吗?
女孩子间提及话来,不过乎是些胭脂水粉金饰,及女儿家之间的一些新奇事。
圣旨前半部分,还只是严饬——她本觉得那些御史步步紧逼之下,皇上不得已,只要做做模样,最多禁一禁她的足罢了……
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心中缓缓升起一个疑问来——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下帮了张眉寿?
她放动手中的绣绷子,心烦意冗地看向窗外。
“滚蛋!”
说着,看向那两名婆子:“愣着干甚么,还不快将人带回院子里去好生把守着——若出了差池,唯你们是问!”
“现在女人甚么身份?未得贵妃召见,便是去了,也无人替你通传,只怕是连那宫门都进不去呢。”
她母亲迩来生了场病,这两日才见好。
半晌后,钟氏看向女儿,道:“我有些话要同你舅母说,仪儿,你陪着你两个mm去外间说话。”
可那只手刚抬至半空中,便被一名婆子死死地攥住了手腕,任由她各式摆脱也无济于事。
宁夫人笑出了声来。
蒋令仪转过脸去,神态规复如常。
宁夫人与她对视着,神情嘲弄。
宴真额角青筋跳起,正要张口,却又听对方说道:“再者,要我命人看好女人,不得女人再踏出府门一步的,本就是贵妃娘娘——”
宴真闻言神采大变。
宁夫人步入厅中,弯身将那卷圣旨捡起,唇边嘲笑未曾淡去。
还是说,只是占了个好运罢了?
“……”
现在她父亲在京中好歹也有了一席之地,这些人大要瞧着热络,实际上还是将她隔得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