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可有明言,地动会产生在哪一日?”
“这……”保章正游移起来,额头已冒了汗珠。
“是,儿臣辞职。”
即便如此,父皇也定会有所猜想。
“臣当真不敢包管,万望陛下恕罪……”
若他真有这本事,还做甚么保章正啊……
他欲前去泰山祭奠的邸报,已经送到各州府,换而言之,现在几近全部大靖都晓得了他要去泰山祭奠之事。
“谢皇上。”
太子该当不至于这么做——
泰山本地的官员,必定也做好了接驾的筹办。
这又不是迩来会不会下雨,而是迩来会不会地动,如此大事,他岂敢妄下定论?
但这件事不一样。
昭丰帝:“……”
“平身吧。”
昨日他与大国师不宜过早禅位的说话,莫非传到了太子耳中?
“儿臣觉得,此等性命攸关之事,当宁肯托其有,而不成信其无。”
“不敢断言?”昭丰帝皱眉看着他:“保章正向来不是卖力观察星斗日月变动,测知天下吉祸的吗?地动如此大凶之事,你跟朕说不敢断言?那朕设钦天监何用?”
这位神仙倒是尽责地很。
当初以活人祭奠求雨之事,本是大国师提出来的,同他干系不大。
他要好好想一想。
且为了显得可托些,又补了一句:“那位神仙,恰是当年预言无需以活人祭奠、亦会落雨的神仙。”
“朕本日召你过来,是因你在钦天监中资格最老。”昭丰帝看着他,道:“朕问甚么,你切不成有涓滴坦白。”
昭丰帝非常但愿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哪怕是太子的神情呈现一丝的不肯定也好。
到底年纪大了,也不好这般站着。
“微臣拜见皇上。”
虽说同颜面比拟,明显性命更首要些,但一时他当真想不出要如何解释此事。
保章正闻言色变。
没准儿还会被当作丹药吃多了、过于沉迷修道,从而脑筋出弊端了。
前次预言落雨,但是有着详细时候的。
昭丰帝克日来的舒畅一扫而光,表情不由沉重起来。
会不会有甚么妖妖怪怪冒充神仙入梦?
昭丰帝紧紧皱着眉。
又因官职寒微,为官数十载,这且只是第二次面圣,头一返来这养心殿。
“朕晓得了,朕会当真考虑此事,你先归去吧。”
“容朕想想……”
太子稳得不可。
“朕问你,迩来大靖可会产生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