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再这般刚强,朕怕是也要忍不住开端思疑太子的企图了。”
“且不说保章正一定能测出地动,即便当真监测恰当,只怕也难以来得及安排安妥。”祝又樘说道。
……
两只萝卜的情意,他天然清楚。
克日来,殿下接连受了这么多委曲和质疑,却还待他们这般和颜悦色。
而据他常日里所见,太子并非固执之人。
他仍对峙说道:“父皇的考量,不无事理。只是,现在儿臣进言之事已经传开,若传至泰安州百姓耳中,而朝廷未曾调派钦差前去,恐怕反而会引发百姓猜想——如此,怕是会寒了民气。”
出于不肯给既安哥哥带来费事,他们在宫里,向来不敢透暴露一丝靠近——这是父亲交代下的,他们一向服膺于心。
难怪今早六弟会主动讨要点心带走,原是得了宁贵妃的话——
祝又樘出了养心殿,昂首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空。
再折腾,这本就稀少的羽毛只怕就要扑棱光了。
祝又樘闻言,便带着二人下了石阶,行至不远处的游廊下。
“恰是有要紧事……”张延龄小声说道。
“六皇子去了丹房内寻了我们,只道要说悄悄话,是以也没让内监跟着。”
昭丰帝看向他。
便是丹房里那两名炼丹孺子,也不知他们吃了六皇子的点心。
昨晚六弟吃了母妃送来的点心,赞不断口。
祝又樘倒是放心下来。
“眼下,太子该想想如何自保,而不是将心机放在别的处所。”昭丰帝话中含着几分敲打之意,明显是有起火之意了。
毕竟六皇子现在昏倒不醒。
“六皇子如有好吃的,都会悄悄地给小人们也送来一些……今早六皇子便过来了,分了我们一人一块儿海棠糕。”
两只萝卜看得心中直出现酸楚来。
祝又樘从养心殿分开不久,刘福便带来了一名内监。
祝又樘闻言,只当二人在表信赖,遂抬手摸了摸张延龄的头。
“但是遇着费事了?”少年人耐烦地问,并没有因处境艰巨而较平常有半分窜改。
“小人们有话想同殿下说。”张延龄开口道。
“那我们……岂不是甚么忙都帮不上了吗?”张延龄焦急隧道。
若不然,他们也不会特地凑上来了。
张鹤龄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