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旁悄悄侍立了半晌，又道：“娘娘，这茶要凉了，可要奴婢替您换一盏吗？”
太后悄悄看了她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却垂垂沉着了下来。
“不……臣妾不是的……”
此番，她的话尚且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是吗？”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眼绝望隧道：“可太子也并未曾提起，此事是哀家本身查到的。”
“当初是你将他推出来，是你心存贪念，将他推上了这个位置！彼时你未曾问过他一句可情愿，现在将他推至万劫不复之地，更是半点不在乎他本意如何——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却不过是想拿他来博滔天繁华，只想着赢，而不敢输罢了！”
“你若将哀家的话听出来了一成，便该当即去往养心殿，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真正地向皇上认一次错。”
太后愤怒之余，目光中尽是鄙夷之色：“你若当真为他考虑，当真如你所言那般心如止水，偶然权势，那当初何不带着他出宫去，叫他做个安闲人？”
云妃将手放下，下认识地抬开端看向她。
“你这些年来咸福宫中安然别扭，便是于开元寺中遇刺，亦能满身而退，你当真觉得是靠着你所谓的生性谨慎，还是你运气不凡？若不是既安到处替你运营，你又岂另有命反过来将他推动深渊里——”
云妃眼神变幻，泪流不止地摇着头。
太后嘲笑道：“不管有效无用，这是你该做的——哀家不希冀你能帮上太子甚么，也断不会拿为人母的职责去威胁你。只是，你既另有一口气在，那你从他身上夺去的，理应就该能还归去多少，便还多少！”
“娘娘且慢，这茶吃不得！”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得以出声：“臣妾怕是去说了，也无人会信……”
而此时，忽有一道声音传了出去。
云妃行动迟缓地抬开端。
云妃颤抖的身形微微一僵。
云妃靠在榻内，掩面而泣，耳边不竭地反响着太后的话。
云妃将头叩得更低，前额触在地上，泪水残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