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微微点头。
是小仙子救了他……
而此时,这些官员们有些已经出了大殿,站在廊下三三两两地群情着,目光或明或暗,都堆积在了跪在殿下的那道身影之上。
故弄玄虚也要讲究有始有终,方能无毛病下次发挥。
云妃张了张口,瑟缩着肩膀,进步了声音。
六皇子低低应了一声。
“好多了,娘娘放心……”男孩子衰弱有力地回应着。
想仗着太子生母的身份来盖过此事,熬到太子即位,再混个太后铛铛,没事儿恶心恶心人,舒舒坦坦风风景光地过完这辈子?
众臣低声地群情着。
“太子下毒暗害六皇子之言,实则皆是臣妾诬捏出的谎话——是臣妾一时胡涂,又受了旁人调拨,这才铸下大错,污了太子明净之名!……臣妾愧对陛下,愧对太子!”
“太后娘娘怎也过来了?”
这位张女人,该当就是两位孺子常提起的那位嫡姐吧——方才他听父皇称呼她为小仙子来着。
六皇子能醒来,她也很欢畅。
“据闻是被皇上禁了足的……”
王华抬高了声音问。
张眉寿微微福身:“此乃臣女分内之事。”
可做错了事,就该承担结果——想要回避,先要问问她承诺不承诺!
当着文武百官这一跪,可就当真没有转头路了。
又来请罪了?
静妃转而向张眉寿伸谢。
……
若真能短短几日就想通悔过,且有勇气胆识跪到金銮殿外,当初该当也做不出那等脆弱回避的行动来。
实则,他自幼不在静妃身边长大,与她并算不上靠近。但为数未几的打仗之下,他也能清楚地感受获得,母妃是至心疼爱他的。
昨晚谢迁得太子传信,已知云妃认罪的内幕,及瑜妃的连累——
开道的寺人大声唱着,顺次递进传开。
看来两位孺子说得没错——
“多谢张女人拯救之恩……”
静妃红着眼眶,看向帐内:“我能去看看杬儿吗?”
刘健等人亦在悄悄互换着眼神。
“多谢张女人救了杬儿。”
看是能看的,实则那毒粉持续的时候并不长,可此处另有旁人在,她总不好言辞有变。
曲洵等人神采各别,皆是不安到了顶点。
呵——
单是在养心殿请罪还不敷,现在又跑到金銮殿来——这女人莫非是不将太子完整锤死就不甘心?
且能看得出来,殿下也是光荣的。
殿下并未曾筹算如此大张旗鼓地处理云妃之事——且这本也不是殿下一贯的行事风格。
“云妃娘娘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