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说道:“那宅子是庆帝在朝时赏赐给顾家的,里外天井楼阁无数,常日里光是打理府中就须得数十仆人。”
“他固然另有爵位,可那相思伯的封号就是最讽刺的东西,今后只要有人提起相思伯,就会先想到他背信弃义暗害嫡妻,与人轻易祸害宗族。”
“但是那天我亲耳听到翁清宁说过……”安阳忍不住道。
“郡主可晓得显安侯府那座宅院有多大?”谢于归笑问。
“他们暗害皇族!”
“那宅子如何了?”安阳郡主不解。
安阳神情一愣。
“顾延先前与人来往,喝酒饮宴的银子几近都是从我嫁奁里出的,而顾临月和顾衡常日开消以及厥后所用,零零总总加起来更是欠了我足足上万两银子。”
一个不得帝心身无官职的虚衔伯爷,放在都城连水花都掀不起来。
厥后在大理寺缧绁,顾延一口咬死了他从未害兰玉荣性命,只拉拢了人在兰玉荣饮食当中下了巴豆想要让他出丑,而当初阿谁在兰玉荣顿时动了手脚,成果扳连李烨受伤的下人也早就已经“惧罪他杀”,线索则是直指兰玉荣的二叔。
“莫非不该?”
“表里打理、吃穿用度,情面来往,哪一样不是流水往外走的银子?”
京中从不缺捧高踩低的小人,更不缺看着帝王眼色行事的聪明人,
“我从顾家出来时,顾家还替顾延签下过欠款的便条,陛下要真抄了顾延和顾家大房,不但得不到多少银子,还反而能给了顾延推委不还我谢家银钱的借口,至于显安侯府那宅院,留给顾延更不是甚么犒赏。”
“顾宏庆掌家时,端赖着顾家的根柢另有多年暗中所得财帛,才气维系全部侯府运转,而顾宏庆落罪以后,顾家那些仆人就连带着宅子一起被赐给了顾延,以顾延的才气底子就养不起那么多奴婢。”
她发笑道:“你是为了这事活力?”
“你就不气吗?顾延和翁清宁那么害你,并且他们还几乎害死我大哥,成果甚么报应都没有,顾延守着爵位还住在那偌大的伯府,皇叔连抄家都放过了顾家大房,另有翁清宁,她身上明显还背着性命,皇叔却还替她赐婚!”
谢于归见安阳气冲冲的模样,看着她道:“那你感觉陛下该如何对他们?将他们枭首?”
安阳郡主张张嘴:“但是顾延欺君……”
安阳满心忿忿,哪怕这赐婚跟儿戏一样,可她还是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