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邵柏面色已近猪肝,一时竟不知是应先提起裤子,还是提剑刺向面前少年。
窗外热浪袭来,拂过被木易灌了内力的剑刃之上,刹时便有水珠固结。
酒坊中,图一时热烈之人不在少数,但亦有齐邵柏常日所交友的一二老友,与嫉恶如仇的热血青年。
“好诗!当真是好诗呀!”木易心中暗想,今后定要请姐姐多教本身几首诗,如此一来,与人对敌之时也能增加很多兴趣。
长剑破空,紧贴齐邵柏双腿,重重钉在他身前冷硬青石空中上。
“啪!”
木易似非常钟意部下被西江月称为三千繁华的剑招,看着面前一群只会挥扇豪言的世族公子们身上衣衫渐少,更加来了兴趣,想起半月前出无翎山之时,姐姐教他的那首诗。
齐邵柏长剑刺来之时,木易不避不躲,手中秋水软剑蓦地出窍。
不待世人反应过来,率先冲出的齐邵柏,已被木易手中灌入内力如同戒尺普通的软剑重重敲中拿剑之手。
“……”
“听懂了吗?”木易声音俄然拔高。
剑刃映天涯灼目金乌,披发刺目光芒,晃得齐邵柏一时睁不开眼。
在禹州城内,亲目睹到西楚火伴被一外来少年欺辱至此,即便那少年自称出自无翎山稷放学宫,还是难以消磨世民气中气愤。
“锵!”
木易见状身形未动,面上笑意还是,直到齐邵柏长剑紧逼于他肩胛半寸之时,才侧身避开。
齐邵柏闻言,双目近乎充血,“木姓小儿!你欺人太过!”
齐邵柏只觉腰间一松,双腿一凉,再低头时,他广大衣袍之下,裤子落至脚踝,身上亵裤清楚可见。
少年看着身边几近光亮的诸多身材,似是意犹未尽,大声道:“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
“啊!!!”
酒坊当中,效仿之声此起彼伏。
齐邵柏跟从执剑力道,又向前行了两步超出那傲慢少年。
“抓住这口出大言冒充稷放学士的黄口小儿!”
不待他回身,木易已伸手扯住他身上束带。
那群被木易用剑招削下片片衣料的青年们,可没有他这般吟诗作赋北窗下的闲情逸致,纷繁用手遮住身上关头部位,不是脚步踉跄逃出酒坊,便是寻酒保借衣物遮羞。
这……
“叫的真刺耳!”木易闻声拧眉,这般吵嚷定会滋扰姐姐歇息,“住嘴!”
“我警告你!”木易抬步上前,站在齐邵柏身后,手指似是无聊的轻弹面前长剑剑柄,引来剑身颤抖嗡鸣,“今后再敢用方才那种目光看我姐姐,就别怪我将你们三条腿都一一打断!”
“横当作岭侧成峰,远近凹凸各分歧。”此诗与面前所见,竟有几分类似之处。
方才被木易削下衣服的人赶紧跪地告饶,“木先生饶命!木先生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那你们呢?”木易手腕微动,手中秋水软剑随之一震,于骄阳之下缓缓滴下颗颗水珠。
“庶子!你这般毫无礼数,竟也敢冒充无翎山稷放学宫学士,看本公子手中长剑答不承诺!”喧哗酒坊当中,不知是谁喊出这话。
“还叫!”木易已落空耐烦,看着面前手提长剑忿忿上前的人群,手中软剑刹时由方才冷硬戒尺化作柔韧白练,在世人间翻飞游走。
齐邵柏惊骇间只觉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双腿颤抖,却更不敢倒下。
“说来你能够不信,我当真不是用心的!”少年生的朱唇皓齿,月眉星目,饶是大庭广众之下亲手扒人衣服,说话时亦是一脸有害。
木易言罢,手中软剑重重落在齐邵柏脸上,瞬时,又是一道渗血紫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