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模样身材胜似天仙的少女,竟是在心急的让他脱手?
三言两语便给他们二人定了行刺朝廷命官的极刑。
西江月俯身,手中狼毫轻拨他胸前破裂衣袍,挑出一精美钱囊,丢向身后诸多围观百姓,“方才弄坏的东西,宋公子愿一并补偿。”
阴暗处,少女清寒眉眼胜似墨玉,淡淡看着身侧青年伸来的肮脏之手,不避不躲。
木易拧眉抿唇,脚尖蓦地发力,重重碾在宋滕骨骼连接之处,且一次比一次力道狠辣断交。
“姐姐,那灰袍是何人?”木易之言,打断西江月心中思路。
木易心中最怕的便是若他真拔剑杀人,那血腥肮脏的场景会不会吓到姐姐。
思及至此,宋滕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很多!
宋良安见两人如此,心中嗜血怒意暴涨。
西江月自七年前被那银箔少年一起追杀,便对残肢断骸的血腥场面留下暗影。
西江月见木易如此,也未加以禁止,只回身对身边看不清面庞的灰袍男人,道:“但是银票不够数?”
“带了便好,也省了我些许费事。”西江月看着宋滕摸在胸前的手,含笑点头,“脱手吧。”
脱手!?
木易上前一步,紧握手中短剑,将西江月护在身后。
先前,在木易与那双刀客打斗之时,这灰袍男人便蓦地呈现于西江月马车前,看着她手中所绘苍劲梅枝,声音沙哑,“女人笔下有剑意,且集百家所长,看来定是已览阅过这天下半数剑谱。”
方才,那少女声音轻柔的说出脱手吧三字之时,他家中花高价请来的剑客倒是刹时卸下本身右臂。
若说宋滕先前心中错愕,现在便是震惊。
伴随西江月身后几近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枯瘦男人广大袍袖敏捷起落,宋滕右臂眨眼之间便已被他卸下。
当真不是在做梦?
灰袍人望着面前少女,只觉如许一张好容颜,笑起来定会如晨光朝霞一样都雅。
“小娘子……”
“风趣。”西江月闻言含笑,“那就劳烦先生两月后亲身来取了。”
世人见状,虽想上前去捡那钱囊,但他们更害怕宋滕今后抨击,因此皆是连连后退。
“你这狗主子!你你你……你竟敢叛变本公子!”宋滕双脚蹬地,奋力今后退,挪了半丈才俄然想起家后另有一言行傲慢剑法诡谲的少年。
青年男人看着面前场景,不知是沉迷于西江月绝色面庞还是后知后觉,半晌才吃痛惊叫,颠仆于地。
宋滕错愕,这女子先前问他有没有带银票,竟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