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铁蹄踏过青石,碎了夜空沉寂。
“大人……”随行大夫在为宋滕把脉三次以后,终还是无法点头,满头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公子……公子伤的太重,即便今后病愈,也会落下残疾之症。”
“还愣着做何?西家多么显赫豪阀世族,参军府中的女子有怎会等闲抛头露面?”宋良语气中严肃更胜,“谁若放走这两名乱民,本官定以同罪连诛。”
“爹,替……替我报……仇!杀了……杀了那贱种!”宋滕缓缓转醒,一见到父亲带大队衙役前来,虽气味奄奄,心中委曲仇恨却如决堤之水普通,刹时倾泻。
世人闻言,那里还敢由涓滴踌躇,纷繁挥刀上前,刹时将马车上两人死死围住。
“来人!”宋良安一双眼睛似要将站在马车之上的西江月木易两人看出洞穴,“将这两个诡计伏杀西小参军又捏造圣物的乱民拿下!”
只见一人,身着银铠红甲,胯下白马嘶鸣飞奔而来。
见金牌,如见圣上!
“哈哈哈……”齐邵柏下身疼痛虽未消逝,一想到那姿容身材皆是极品的女子,肿胀面庞上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滑头笑意,“还是梓之兄风雅,如此怜香惜玉。”
世人见状,早已目瞪口呆。
离梓之恭维之言恰到好处,不但全了齐邵柏倾慕虚荣之心,更顺势将调拨宋滕带扈从反对木易、通风报信于宋良安等事,与本身抛清干系。
离梓之拂袖起家,微一拱手,道:“齐贤弟,为兄另有事,先行告别。”
“铮!”
“木姓小儿打了宋滕,无疑是震惊了宋太守的命脉。”睚眦必报的宋良安得知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方换了一身极新华贵衣袍却还是未能讳饰浑身伤痕的齐邵柏,临窗而立,凝睇被衙役死死围住的木易、西江月两人,脸上笑意在青紫伤痕下,略显狰狞。
饶是于此等危急关头,少女还是神态自如,言语轻柔,却又字字诛心,“不知这圣上御赐于我参军西府的免死金牌,在宋太守这儿,管不管用?可否容我说两句话?”
齐邵柏闻言非常受用,对劲一笑:“那里,那里,梓之兄谈笑了。”
坐收渔人之利。
宋良安闻言胆怯拧眉,这女人方才说——圣上御赐于我参军西府的免死金牌?
连行事沉稳果断的宋良安,也身形颤抖,朝飞枪所来方向望去。
莫非她是西参军府上蜜斯?
“咻!”
更故意机矫捷、想奉迎太守的衙役,早已提刀翻身,欲跃上马车。
不然,又怎会有西参军府上独占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