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小伤不碍事的。”木易侧身,赶紧转移了话题,“就是可惜了师父亲手为木易做的这身衣服。”
“宋太守,这可使不得。”西玄侧目看着脚下额头紧贴于地的宋良安,开朗一笑,道:“宋太守并非本参军麾下将士,若对你停止惩罚,实乃分歧礼法。”
侧目扫视马车下的宋良安一干人等。
玄儿?
俊马银铠借天涯初生残月,泛清酷寒光。
俗话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为官之人亦要在乎名声,特别是在圣上心中职位。
顿时少年身形消俊苗条,精瘦双腿猛夹马腹,借助前冲之力反手提起插入空中的一杆长枪!
西玄这才回身看向西江月,朝他伸出双手,冷硬面庞垂垂融了些许暖意,“姐姐,没事了,下来吧。”
“下下下……下官禹州太守宋良安,拜见西小参军。”眨眼之间,宋良安后背盗汗已浸湿官袍,但事已至此,他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施礼。
这……
西玄看着木易投来近似夸耀的目光,只觉无法又好笑。
“宋太守,本日天气已晚,家姐身子弱,方才又遭到惊吓,弟弟身上另有伤,住在驿站怕下人服侍不好,彻夜,不知宋太守可愿过夜?”明显是最暖和的言语,经西玄说出,却又是字字带刺,容不得宋良安涓滴推委。
枪身血珠儿迸溅,甩了惊倒于地的世人一脸红花盛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