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西江月如此,西随放心中思虑淡了半数,开朗一笑,道:“月儿可知苏家主母郗夫人。”虽是问句,西随安语气却极其平平。
“可父亲终还是输了。”因为从西江月记事,她只见父亲用过枪,“可为何这剑还在?”
西随安却已转移了话题,持续道:“苏庭燎,上月方行弱冠之礼,言行不俗,文韬武略不输其父,道一声国士无双亦不为过。”
“全凭二叔父做主。”西江月面色含笑还是,全无闺阁少女的娇羞之态,淡然无波道:“只是,月儿有三个要求。”
“这些本该让你娘亲或婶娘说与你听的。”西随安局促一笑,“现现在只能叔父越俎代庖了。”
很久,西随安的手重拍了拍西江月清癯肩膀,只道一个好字,双眸当中思虑难以言表。
“其一,婚配时候,由我来定。”为娘亲亲技艺刃凶手之前,姻缘嫁娶皆会令她行动受阻。
“庭燎二字取自《诗经》夜乡晨,庭燎有辉一句。”可见宁远将军苏逸之对这家中季子期许之高。
西江月墨玉双眸微转,似在回想老妖鹤近些年来所汇集来的诸国人物传记,“苏家宗子苏长烟独爱悬壶济世,二子苏新开放浪于山川,三子苏庭燎与其父宁远将军苏逸之最像,行事不拘一格,更是可贵的风骚才子。”
“不等他们。”西随安长袍一挥,似挥散了方才满心忧思,开朗一笑,道:“那些俗人只会煞了城外大好景色。”言罢,与西江月相视一笑。
眼盲青年循着气味走到路边一家面摊前,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素面,跪坐于残损桌案旁,而后将承担谨慎放于本身身前。
“月儿,你可知当年你父亲是多么超脱神武!”西随安抬手指着山顶峭壁处一块崖石之上只余剑柄在外的一把古剑,笑道:“多年前,上巳节,帝都诸多贵族公子于此处批评诗词,你父亲当时一诗夺魁,惹得一名年青士子眼红,要与你父亲比剑。”
西随安看着面前西家子侄辈中最为他对劲的女孩儿,好似随口问道:“那月儿可曾听过坊间关于这位苏家嫡长公子的一些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