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苗条指尖出现惨白病色,捏起木易手中护心丹放入口中,而后,才颤声道:“木易,你借姐姐些内力可好。”
可眼下……
木易虽满心不屑,但一听本身很多行动皆会令西江月闺誉受损,便只得咬牙强忍——就如此时,西江月被点了睡穴,昏睡不醒,而他却只能焦心站在门外,不能守在床榻前。
莲步踩过九曲回廊,踏着班驳月影,朝祠堂而去,这短短间隔,西江月寻了七年,竟才走对。
“祠堂?”木易闻言,面色突变,“姐姐你此时去祠堂作何?”
窗内。
“咯吱……”似被光阴格外眷顾的木门,收回一阵沉闷声响,刹时碎了一片死寂。
“不!我……”木易闻言,咬唇拧眉,终还是被那无悲无喜的一双眸子看得心如刀绞,“那姐姐……你再吃一颗护心丹。”
西江月身材如同更漏,留不住半分内力不说,更因多年前鹤见为护她性命而将她满身筋脉强行逆转,若现在木易再为西江月灌输内力,虽会为她临时压抑体内伤痛,却也是在变相培植她本就微小的心脉。
西江月只觉自一股温热气流从胸腔流入四肢百骸以后,体内的搅痛之感也垂垂消逝,她惨白面色上也添了一丝活力。
越是靠近,她的心却更加慌了。
“月儿无错,为何父亲总不让月儿进这祠堂?”说话之时,西江月已抬步进了祠堂,她手执案上香烛放于火上扑灭,而后,跪在灵位前,三跪九叩。
待她再次展开双眸,已是深夜。
青灯旁,一中年男人跪坐于桌案前,正执笔誊写经籍,他面上无悲无喜,也无涓滴活力,仿佛,他就是同祠堂内诸多灵位、果品普通,本就是属于这里毫无豪情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