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身形高大、棱角清楚的年青男人见他如此,心生不悦,方要上前,却被高坐于顿时的神武少年抬手止住,继而,只见他朝院中房屋悄悄一指,面上神情傲然。
地上,双目紧闭的春花头上银发无风而起,身上红袍已被扯破,四散开来。
“先前,我曾读过江湖人称‘天下皆知’的张长生所撰《江湖笑谈》一书,书上记录:异瞳之人因能视阴阳两界,故而还被成为阴阳眼,且,他们身上大多会聚天下气数,因此,如有异瞳出没,天下便易纷争四起,百姓不得安宁。”
“既是寻仇,那便让你家那半个活人……或是无翎山上的鹤见亲身前来,我定然作陪。”应是说了很多话,地上白叟过于疲累,他便缓缓闭上双眸,慵懒道:“总杀些死人,怪无趣的。”
“哈哈哈……我原觉得被人称作天下皆知的张长生,能说出些新奇趣事来,不想风趣倒是风趣,只可惜与茶馆中惯会道听途说口若悬河的平话先生普通无异。”
西玄侧首,看向溪旁还是悠然得意的白发白叟,他拇指揉搓着因长年练枪磨出老茧的手掌。
一旁身形高大的男人,闻言爆喝道:“大胆!你可知……”
战马踩踏、嘶鸣之声飞速逼近山间农家。
斯须,先前世人复又回到院内,朝顿时英姿勃发的少年郎直身抱拳,异口同声道:“启禀将军,房内未曾发明任何活物。”
“嘭!”一声巨响,农家院门已被开道壮汉一脚踩烂,七零八落散于院中,惊起周遭草木山林间鸟兽尽散。
院外,一队身骑战马、手执长刀的青年鱼贯而入,顷刻便将院内本就不甚宽广的处所尽数占据。
男人声如洪钟,溪旁白叟却还是眯眼望天,并不答话。
不想,本日竟让他亲目睹到常被茶馆平话先生夸得神乎其神的异瞳之人。
“你既是春花,想必天然也知杀人偿命的事理。”西玄反手握住飞起枪端,身形顺长枪力道翻转,枪下水珠随枪花而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形。
春花看着面前人尤其熟谙的面庞,双眸当中却似蒙了灰尘,毫无方才光彩,“又一个死人。”
似是感觉如此还是看不逼真,西玄顺势翻身落于白发白叟身侧,唯余扎在那双足之间的长枪震颤不止,溅起溪中水花迸溅。
“如此说来,你便是杀了木易的眼盲春花?”西玄惊奇,面前白发鸡皮的白叟与苏二哥口中的眼盲年青人,差异如同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