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格格笑着,如花枝乱颤:“你倒是会顺杆子爬,猴精猴精的,就这么着了,一言为定。”
“春娘姐,你如何来了?”四毛笑嘻嘻的问道。
“娘,您别曲解,不是不想干了,是想换个别例干。”四毛晓得母亲曲解了本身的意义,仓猝耐烦的给她解释道:“我这几个月每天在揣摩一个事,这个面摊子是坐地等客的买卖,早上和中午就那么两拨,过了中午没人会拿面当晚餐,就相称于没买卖了。可儿多的时候,我和燕子再如何有三头六臂,也有到顶的时候,面总得一碗碗的下,钱也得一份份的收,三四百碗也就是极限了。要想多挣钱,只要一个别例,就是加人加炉子,可客人只要那么多,也于事无补。我算了个帐,摊子上卖的不如茶社里卖的多,茶社里固然利薄,但量大啊,这么一摊下来,还是能挣着钱,以是我就想啊,能不能换个别例做买卖。”
“娘,有个事我想和您筹议筹议,我筹办将这个面摊子停了。”四毛对张氏说道。
“稍等半晌,顿时就好。”四毛承诺了一声,手脚敏捷的开端上面装碗,半晌工夫,一碗拌匀了的麻酱面香气四溢的就端到了春娘面前。
春娘用筷子尖捻起一根面送入口中,细细的咀嚼着,很久才说道:“行啊四毛,干甚么像甚么。这面叫甚么名?明儿起我茶社的票据上加这一样吃食,如果有客人点,我让伴计来取,一天一结账,成吗?”
送走了马庆虎等人,四毛蹲在摊子前,低着头开端收拢着摔碎的碗和洒在地上的面,俄然,他看到了面前多了一领牡丹绣裙,碧绿的裙幅,殷红的牡丹绽放得呼之欲出,裙幅之下是一双小巧的绣鞋,烘托得莲步生姿,淡淡的暗香如有若无。他抬开端来,一个花信韶华的少妇,艳若桃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本身,不是严春娘又会是谁?
四毛打着哈哈,没有接下茬。燕子在一旁黑着脸,哗啦一声,将那一摞摔碎的碗和残面泼到了墙角。